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降谷零和松田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不断下沉。
坠着整个胸腔都泛着酸。
“该死!”
降谷零本来就有点应激障碍的迹象,老师第二次消失简直是在他还没愈合的伤口上撒盐。
不,不止。
那种恐惧感和疼痛感,沿着老旧伤口,快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开,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片在身体里肆无忌惮的切割,带着摧毁一切的戾意。
呼呼的冷风灌进空荡荡的心脏。
现实中分明才过去几秒,他站在清晨生机勃勃的东京街头,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慢速播放,双脚麻痹无法动弹,好像已经和地面长在一起。
变成一棵苍白的树或者石头。
“零,分头找!老师肯定走不远。”
松田的话,让看似无碍的金发男人眼前重新出现颜色。
“好!十五分钟后在这里集合!”
他们分开方向沿着街道找了一圈,喘着粗气回到诊所门口。
汗迹顺着鬓发滚落。
两人一个坐在脏兮兮的台阶上,一个弯腰撑着膝盖喘气。
川岛江崎正在用店里的手机试玩小游戏,恰巧抬头,透过落地窗看见街道对面的两个发丝汗湿,露出痛苦表情的学生。
都快奔的人了,穿着灰色和黑色的西装,竟然在路人面前露出这么狼狈的一面。
大概是因为川岛江崎所站的位置正好被一颗茂密的树挡住,再加上落地窗玻璃反光,从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的角度,完全看不见川岛的身影。
“……他们看起来很着急啊。”
系统讷讷的说。
其实着急都说轻了,根本就是隐隐的失控状态。
系统虽然不是人,不过人的感情也在论坛上学了七七八八,老实讲,川岛江崎以那种方式死去,他的学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但再浓烈的情感经过七年时间的冲刷,也该磨的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