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撕十回他居然还说她辛苦了?
看,果然是暴君!
妺喜试探着问:“王,那您能赏我十匹丝帛吗?”
“莫说十匹,就是百匹,孤也给你。”姒履癸毫不犹豫地许诺,妺喜如此待他,难能可贵,就是多宠她一些又如何。
妺喜一听,拍拍手,难怪神仙说他会纵容她撕丝帛呢,她要十匹,他给她一百匹,这不是昏了头的暴君是什么?
她开心道:“太好了,那这一百匹我全都撕掉!”
自从这条破洞丝帛裤做出来,妺喜穿着它在王宫内走了一圈后,脑中忽然来了更多的灵感。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设计师”道路上越走越远,说不定能成为史上第一设计师也说不定。
姒履癸却被她刚说的话给弄懵了。
“你说你要丝帛……撕什么?”
“撕着玩呀。”妺喜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语气雀跃。
姒履癸更沉默,眼角抽搐,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出来,“妺喜,你喜欢撕丝帛?”
“嗯!”妺喜响亮地回答,生怕别人听不见,还要大声重复,“妺喜喜欢撕丝帛!”
姒履癸赶紧捂住她的嘴,一把带起她的腰,腾空抱进宫室里。
大门一关,他再次确认,“你刚刚说什么?你喜欢撕丝帛?”
“嗯!”妺喜好像也不知道怕,睁着漂亮的亮晶晶的大眼睛,又清脆响亮地应一声。
姒履癸心口疼。到底还是应验了。
“孤竟不知道你何时有了这样的喜好。”他语气里有几分艰涩,克制得很好,完全听不出来。
“今日才喜欢上的。”妺喜气死人不偿命。
正好姒履癸将她带到的宫室里便是存放丝帛的,她随手拎起一块,咔嚓一撕,“王,您听,是不是很好听。”
“…………”姒履癸快疯了,他看着妺喜还欣赏手里的那块撕裂的丝帛,在身上比划着,好像还觉得自己这一撕撕得很好似的。
姒履癸不知道,这在后世来说,被称为“艺术家”。
而妺喜也不知道自己拿着丝帛做了多么有艺术感的行为。
总之姒履癸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