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不想受罪就早点交代,反正那些本来也不是你的钱。”江奏道。
贪财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命都快没了还不肯松口,也是个死要钱的……
“是!”平田栄一郎看江奏就像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忏悔道,“那些钱我一分都没花,完全不敢,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一分钱都不敢动,全在这,我穷怕了!”
江奏:“……”
不敢花你贪什么?
这什么日本的人民的名义……
平田栄一郎老泪纵横:“我想给孩子多攒点钱,我错了,可我的孩子是个好学生,不该被我连累,我是个失败的公务员,不能再做个失败的父亲!那些钱都可以给你们,不求别的,只求别让一个孩子失去他唯一的亲人……”
琴酒看着平田栄一郎说了半天说不到重点,手指摸索着枪-柄,释放着耐心告罄的信号。
他有点烦躁,老在这里说孩子干什么,关他什么事?
又不是他的孩子,当然,他也不需要这种一无是处的东西……
“我可以把他送到地狱里去,”琴酒俯视他的眼神如视蝼蚁,“这样你们父子就可以团聚了。”
既然这么舍不得,那就一起去死吧!
江奏一点都不意外会从琴酒嘴里听到这种阴间发言,习惯了。
平田栄一郎咬牙,放狠话,“如果你真要那么做,我大不了赔上这条命什么都不说,谁都别想好过!”
江奏发现平田栄一郎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而且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一直盯着琴酒,似乎……想用亲情打动这个男人冷酷的心?
什么鬼,觉得琴酒会因为父爱心软?
她若有所思地打量平田栄一郎,突然福至心灵,转头看向琴酒,“爸爸。”
伏特加:“……”
卧槽,他不敢置信地回头,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平田栄一郎眼底浮出喜悦,只要这个小女孩心软,说不定一切就有转机!
琴酒沉默,遮在黑色礼帽阴影下的脸看不清表情。
没反应,不应当啊。
江奏想起琴酒是混血,可能有语言代沟,于是换了个版本,“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