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叫我羡之好不好?”高高在上的帝王跪坐在床前,近乎恳求一般叫着,“兄长,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晏秋沉默地垂眸看着秦牧则,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上秦牧则的脸,冰冷的链子蹭在秦牧则的脸上,秦牧则一动不敢动。
“羡之。”晏秋的声音也轻轻地,“现在这样,你高兴吗?”
秦牧则眼中隐隐有泪光,“兄长现在对我一定很失望吧?”
晏秋收了手,脸上的温度骤然远离,秦牧则心头一紧忙抬头看着晏秋。
晏秋问,“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的。”
什么时候想要把他关起来。
“那日。”秦牧则低声说,“我在你房门外听见了你和隋让的话,我……我心中嫉妒。”
晏秋微微叹了口气,他道,“陛下与隋让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秦牧则有些激动,“为什么我和他不一样,兄长,我与你一起长大,关系更加亲密,我们可以做任何事,隋让不可以做得我们也可以,难道不是吗?”
晏秋目光清凌凌地看着秦牧则没有说话。
秦牧则有些失望,他的手指摩挲着晏秋的手腕又亲了下去。
晏秋一动不动,任由秦牧则亲吻。
“兄长为什么不反抗我?”秦牧则轻声问,“是觉得与我多说一句话都嫌烦了?兄长现在心里一定在想着隋让吧?”
晏秋无声叹气,他声音温和,“羡之,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我应该是怎么样的?兄长觉得我应该是怎么样的?”秦牧则的声音有些急促,“那么兄长呢?”
晏秋一顿,“我又如何?”
“兄长真是过分,明明在隋让面前那么真实那么鲜活,你会骂他凶他与他亲昵,但是面对我的时候永远都是现在这样。”秦牧则掐着晏秋的腰,又低低的喃喃,“永远都是这样温温柔柔的,从不对我生气……”
晏秋不懂秦牧则在想什么,对他温柔不好吗?不生气不好吗?
“兄长,你也骂我。”秦牧则凑过去与晏秋呼吸相融,“你骂我……你怎么不凶我,你为何不凶我?我甚至打造了锁把你锁起来,我还想造金笼,我想兄长永远只与我在一起,兄长为何都不生气?兄长……晏晏,你凶凶我。”
年轻的帝王,万人之上,此刻却这般可怜地祈求着晏秋的垂怜一般。
晏秋轻声问,“现在是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