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感觉要死了。
诸伏景光从没有打过那样一场艰难的战斗, 哪怕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会将他送入地狱。
这就是黑衣组织,每一次任务都该这样九死一生才对,诸伏景光明白, 在琴酒的庇护下,他之前的日子过得太惬意了。
而九死一生, 其实才是组织的常态。
诸伏景光睁开了眼睛,周围无人,不知是谁忘了关窗, 风吹进来凉飕飕的, 冻得他脑门发凉头脑发昏,他努力伸着胳膊按下了呼叫铃,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
“坂上先生, 请问感觉如何?”
“头还痛吗?意识清晰吗?”
“这是几?”
看着医生在自己面前晃动的三根手指,诸伏景光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问:“格兰威特呢?”
“格兰威特大人有事已经离开了。”
诸伏景光“嗯”了声,没有问琴酒, 因为他现在的假身份和琴酒半点关系都没有, 想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麻烦帮我关下窗。”
“好的。”
医生和护士为诸伏景光做了彻底的检查便离开了, 只在中午的时候有护士送饭过来, 房间里冷冷清清的, 诸伏景光只能一个人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第二天,一个腿部受伤的金发青年住了进来, 就躺在与他相隔仅两米的病床上。
诸伏景光的眼睛渐渐瞪大,zero!
“坂上君,真巧啊。”波本秉持着在组织里的腹黑人设, 虽然笑容满面, 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危险。
诸伏景光心情复杂, 问:“谁把你打伤了?”
“做任务不小心,伤到了腿。”波本的腿已经打了石膏,估计要过段时间才能好。
虽然波本给出了回答,但诸伏景光却明白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否则怎么可能他住院对方就偏偏住到了他的病房里面,这大概率是zero精心布置的。
身边是熟悉的幼驯染,而且幼驯染多半也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诸伏景光顿时放松了不少,打听着组织里面的消息,“内格罗尼怎么样了?”
“死了。”波本凉凉打量了诸伏景光一眼,冷笑道:“你还真有胆量,杀了内格罗尼竟然还敢来问我。”
“为什么不能问你?”诸伏景光表现出了自己对组织的陌生。
“不怕朗姆大人找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