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秦既明说,“别不爱惜自己,是你的就是你的,但现在不行——我明天就要走了,难道就让你一个人孤孤零零地在这里休息?”
月亮雨还没停,淅淅沥沥滴沾了一片亚麻地。
林月盈抗议:“你就是借口,三天了,你给我了三种理由。”
“你要不死心,还会有第四种理由,”秦既明说,“其他都行,就这个暂时不行。”
林月盈故意拿话堵他:“是暂时不行,还是真的不行呀?”
秦既明忍俊不禁,把人按膝盖上一顿教训,捏着她的脸:“激将法对我没用,林月盈小姐。”
林月盈说:“反对暴力,我呼吁和平交流。”
“好,和平交流,”秦既明颔首,他把妹妹抱起来,像她胃痛时抱着她那样,让她侧坐在自己怀里,拍拍脸颊,低头,说,“总不能说我怕搞死你,怕甘蓝小月盈,我现在不想对妹妹讲脏话。”
“听话,”秦既明叹气,“我现在还不想当做完就走的人,我也不想你肚子痛的时候连揉揉都做不到,不想在你疲倦劳累的时候连倒杯水都不行。”
林月盈点头。
她问:“那你想好拒绝我的第四种理由是什么呀?”
秦既明含笑:“一哭二闹三上吊?”
林月盈伸手捶他的肩膀:“去你的。”
纵使不愿,太阳仍旧遵时守起。
秦既明不愿让妹妹送自己去机场,毕竟是陌生的国度和叶子合法化的城市,她又不小心遭遇了一场抢劫。秦既明将她送回一开始住的酒店,那边有她的老师和同学。
期间林月盈电话响了,她走出几步,接听。
“妈妈,”林月盈对着手机那边的何涵亲密地叫,“你订了什么时候的机票呀?嗯?三天后吗?”
林月盈看着秦既明的身影,他在和那个前台说什么,很快,经理过来了。
经理一直在擦汗。
林月盈抿着唇,她听不到,但能感觉到秦既明在说什么。
她回应何涵:“好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