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再收着力气,也不是半分力气都不用,几耳光打下去,打得脸颊高高肿起,鼻血狂流不止的也不在少数。
一时在场也没有人能制止住二柱,目光纷纷看向四方,想要找到一个求助的对象,最后急切的锁定在了是远处正在走来的沈鸿一行人身上。
林飘跟着沈鸿的步伐,真是这辈子没走过这样慢悠悠的路,沈鸿和二狗一派气定神闲,文人风骨,那叫一个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
等到他们走到了面前,二柱已经把想捶的捶了个遍,沈鸿便看向他,目光有一丝不认可:“虎臣。”
他就叫了一下二柱的名字,并没有制止,毕竟他也不是二柱的上级,所谓是约束也只是情面上的东西而已。
二柱哼了一声,扔开手上还抓着的人,转身扬长而去。
沈鸿看向地上鼻青脸肿的魏尺壁:“君子应当德行无失,克己复礼,魏兄好好养伤吧。”
说完沈鸿还叫了身边的侍从去把魏尺壁扶起来,又叫人给他安排了大夫,将一切都处理好之后才转身离去。
林飘听沈鸿这一番话,想着沈鸿真是太懂怎么立人设了,字字都在做好人,句句都在贬低魏尺壁,顺带还实捶了魏尺壁的确又失礼的举动。
魏尺壁吃了个哑巴亏,这个时候也没有硬气下去的资格,只能先低头认栽。
“是我有错在先,但实在是有些误会,我并不知那是沈兄的嫂嫂,不过是见他的风筝别致,恰好他从旁经过,我便同他说笑了两句,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使得沈兄误会了,实在是羞愧。”
魏尺壁好歹也是要做文臣的人,嘴上的功夫自然不会落下,将这一番话一说,一旁围观的人脸色也好了一些,原先说魏尺壁调戏林飘,他们只觉得是魏尺壁轻浮浪荡实在该打,如今听魏尺壁这样说,或许是言语间误会了,纵然不会误会,见着好看的人儿经过情不自禁想搭一两句话也不算什么,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看他们如何来说这事,沈鸿见状淡笑了一下:“原来如此,倒是误会了,虎臣是个急脾气,见不得家中长辈受辱,过于急躁了,还请魏兄不要责怪。”
魏尺壁顺坡下驴:“待长辈孝顺赤诚,是应当的,哪里会责怪。”
如今林飘孀居,魏尺壁未娶,非要把调戏这个名头坐实却也不必,魏尺壁鼻青脸肿的,也算为他的不知好歹付出了代价。
沈鸿打量了一眼魏尺壁,笑了笑,温润柔和。
魏尺壁被扶了下去,由他的朋友和书童陪同登上马车,很快离开了这里。
林飘他们也离开了现场,很快人群散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魏尺壁坐在马车上,仰起头,用丝绢堵住了正在流淌不停的鼻血,身旁的几个兄弟也就比他好一点。
“武人当真是浅薄无力!”
“那个虎臣竟敢这样对我们!”
魏尺壁听着他们抱怨:“行了,再说话滚下去。”
“魏兄,你朝我们撒什么气,难道你就咽得下这口气。”
魏尺壁冷笑了一声,鼻下还是满手的血腥气:“你看不出来吗,虎臣和沈鸿他们是一伙的,沈鸿不点头,他敢这样冲出来打人?”
魏尺壁心里也有些认栽,要是朝堂中的事情,这几个人未必这样团结,但他今天运道不好,见着一个好看的哥儿上去说了几句话而已,偏偏好死不死这个哥儿林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