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啧啧称奇:原来制糖这般简单?
燕绥抬手将模具翻转,只见一块块色泽艳丽的红糖“骨碌碌”从格子里滚了下来。
嗅着糖香,燕绥信心十足:“来,我们尝一下。”
戏志才拈了一块放入嘴中,毫不犹豫夸赞说:“好吃,滋味绵软甘甜。”
闻言法正眼睛一亮,也试了一块,连连点头,赞叹道:“好香甜,比甘蔗还要好吃!”
燕绥勾起了唇角:“若以此物同大户换取粮食,救济流民,郎君觉得如何?”
法正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大善。”饴糖尚且昂贵,何况是滋味更佳的红糖。
燕绥心满意足:“红糖的吃法多着呢,还可以放进去干桂花,等到了奇珍拍卖会,我们便可冲桂花红糖招待他们,绝对让人惊艳。”让他们心甘情愿掏腰包。
法正听到了新词:“拍卖会?”
燕绥笑道:“咱们边走边说。”
天色已晚,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小甜村口的酒肆,那边有专门的包厢招待客人,法衍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到离家出走的儿子,法衍板着脸上前,低声喝斥道:“怎么能擅自离家,世道不太平,你知道为父有多担心吗!”
法正有些心虚,但又有点小委屈:“不是有差役陪着嘛,再加上马夫和斥候,我们一共四个人呢。”再说了,走的又都是官道,不往小路上去。
法衍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胡闹!”
法正的大大杏核眼里立马积蓄了泪水,看上去泪汪汪的。他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不想在新鲜出炉的长官和同僚前失了面子。
眼看法正都要气成河豚了,燕绥轻咳一声,知趣道:“贵父子多日不见,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正好我有事同志才商量一下,咱们一会儿开席见。”便拉着戏志才避让了。
法正气呼呼道:“父亲,你怎么能在人前这么说我呢,多没有面子!”
出了门,戏志才忍不住笑了起来:“法正谈吐不凡、文采斐然,只是脾性还有小孩的影子,着实可爱。”
燕绥促狭道:“不知道和账房先生少时比,怎么样?”
“哈哈哈哈,脾气比他要好多了。”戏志才大笑道。
“我算着日子,再过两三天,郭账房也该回来了。”燕绥唇角扬起,语气里不无想念:“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