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宿舍是一天都没办法再住了,她现在就是掐着日子等下学期。
可等待的时间里,她还是得待在这儿,洗完澡赶紧钻进被窝里。
今夜照例是舍友们临时抱佛脚的日子,黄萍萍上次没考好,这次格外的紧张。
她的情绪也很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就啧一声。
余清音都轻手轻脚的翻身了,她还是不高兴。
有事没事,余清音也不乐意了。
她做起来:“复习就复习,没必要出声音吧。”
黄萍萍用力地再翻一页书:“又不止我一个人。”
不打自招,余清音:“那大家怎么都不应话,就你吭声?”
黄萍萍一时语塞,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你想干嘛?”
余清音:“我只是想说人的情绪是自己的,消化不了就憋住,别乱发。”
黄萍萍大概也知道理亏,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其她人面面相觑,还是张敏心出来和稀泥:“清音我这个灯会不会太亮,你睡得着吗?”
她的床铺跟余清音就隔着一条过道,一中又不许装床帘,台灯的亮光无所无所遁形。
但这种事反而不值得计较,余清音:“没事,你看你的,我睡了。”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她刚来的时候对一睁眼就能看到这么多人只感到不安,可人筋疲力尽的时候,哪里顾得上这么多。
她几乎是闭上眼就睡过去,第一天六点半的生物钟准时醒来。
天亮得越来越晚,赶上天气不好还灰沉沉的。
今天明摆着就是个不出太阳的日子,看上去更加的暗无天日。
余清音还是去小跑两圈,手脚都暖和起来才去吃早餐。
像月考这种和保送无关的考试,食堂才有正常饭供应。
她连吃个馒头,下意识计算着加起来的碳水含量,想想自己可才十六岁,路过小卖部的时候再买根烤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