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余清音这样紧张的是少数，她听见叫自己就咽口水，赶紧上台拿。
这有付出的学生就会有期待，表情自然不一样。
吴老师很是欣慰有人在初三的紧要关头幡然悔悟，拍着讲台说：“重点表扬余清音，这次考了全年级第七十三，英语更是满分，希望大家向她学习！”
学习人人没什么兴趣，八卦倒是很愿意，前后左右交头接耳研究着她的变化，当面打听的更不在少数。
余清音统一回答：“就是想上高中了。”
大概她平常太透明，大家惊讶归惊讶，但议论两句也就停。
可余景洪那边完全不一样。
他在学校是有点名气的差生，突然考个一百零八名实在令人震惊，整个教室炸开窝了。
班主任几次都没压下来，用力地捶一下讲台喊道：“给我安静。”
噪音这才慢慢平息，给他说话的时间。
一个老师能讲的话，其实早就说过很多遍，可惜没人能听进去。
余景洪莫名觉得此景有些悲哀，冲着班主任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能教出几个算几个，班主任也不是师范刚毕业的新人，无声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余景洪怪不好意思的，放学后跟堂妹说：“感觉也不是考得特别好。”
余清音不许他说不好，严肃道：“就是很好。”
又补充：“还会更好。”
更听上去像永无止境的努力，因为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需要超越的。
然而余景洪忽然觉得，他或许真的可以不断超越，扭过头说：“我们能考上一中的。”
有目标就是成功的一半，余清音欣然响应：“肯定可以的！”
又摊开手：“钱记得到账。”
余景洪拍一下她的掌心：“行，回家要去。”
然后跨上自行车一溜烟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