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爱怎样怎样罢,昭朝妹妹有时候那才叫泼辣,子帧不照样,全天下我的妹妹最好。
他要好好跟子帧学,如何做一个好兄长。
想到这里,他快步追进去:“羽箭都备好了么?要不要大哥给你们再做两筒?”
已经过了垂花门的两人,异口同声回道:“好啊。”
自始至终三人谁也没提刚刚在俞府门前,那个平安符的事。
等陈觉忙到大半夜亲自给两个妹妹各做一筒羽箭,这才揉着酸痛的虎口去休息。
临睡前,他看了眼摘下的荷包,想了想,从荷包里把表妹刚刚给他的那道平安符取了出来,放进了书架上的一个盒子里。
里面有匕首、玉佩、砚台等……
都是之前表妹送他的物什。
盒子合上时,他轻轻笑了笑。
就这样罢。
这一夜,是自打表妹跟他把话说清楚后,他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陈觉是彻底放下了,睡得安稳了,聂峋确实辗转难眠。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大小姐从来没有这样子刻意地躲着他过。
他最近这几日自己的一言一行,来来回回反思了三四遍,却怎么也找不出自己哪里做错惹了大小姐不开心。
除了躲着他,他还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疏离。
大小姐好像是在跟他保持什么距离一般。
哪怕这股感觉很淡,但他从来就对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很敏感,他还是很清楚得感受到了。
这么一想,聂峋就更睡不着了。
他睁着眼睛,看着屋里黑漆漆的虚空,甚是煎熬。
哪怕是摩挲着手腕藤镯里侧她亲手刻的那两个字,都不能让他心绪平静下来。
甚至,越摩挲,越煎熬。
聂峋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烈火上烹炙一般。
烈火焚心,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