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京师、为国战死，还是随君南去、苟且偷生？
赵匡胤看着光屏，他知道在原来的时空大宋重文轻武，朝廷对待武人的态度恐怕并不好。
他们会怎么回答？
能名正言顺地借着护送皇帝的名头离开东京城、保住一条命的禁卫军会怎么选？
“愿死守！”
“愿死守！”
震天的喊声让还在殿中、准备下令启程的赵桓吓了一跳，他命人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何事。
殿外，李纲虎目含泪，竟是仰天大笑起来：“好，好！是我们大宋的好儿郎！”
查看的宫人还未回来禀报，赵桓便听见了李纲求见的声音。
赵桓有些心虚，毕竟他之前还答应李纲留守东京，结果现在有准备跑了。
可人都在外面，躲是躲不掉的。
赵桓告诉自己，他这不是逃跑，这叫暂避锋芒，这叫巡游。
他一点都不心虚！
赵桓清了清嗓子，命人叫李纲进来。
李纲进殿行礼，第一句便问：“陛下，可听见了殿外的声音？”
“什么声音？”赵桓揣着明白装糊涂。
“陛下，将士们都愿死守京师，他们的父母妻儿都在城中，您就不担心他们牵挂家人，半路逃回京城吗？届时，谁来保卫陛下？”
此话一出，赵桓隐隐有些动摇。
李纲继续说道：“敌军离京城不远，即使陛下现在离开，他们只需快马追赶……”
赵桓怂了，光是想想和金国骑兵玩个生死时速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快受不住了。
他不跑了，这回真不跑了。
“敢复有言去者斩！”
不再南行的命令刚传出去，赵桓便再次听见将士们响彻宫城的喊声：“陛下万岁！”
他沉默不语，心道：别说万岁了，只要迈过这个坎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