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谥。
古往今来有多少皇帝能得恶谥?
托他哥的福,朱祁钰得了。
他哥还不让他入皇陵!
巨大的悲伤气愤让朱祁钰说不出话,从喉咙里溢出的呜咽声因为于谦一声饱含担心的“陛下”而逐渐变成放声大哭。
他抱着于谦:“呜呜呜,于卿,朱祁镇他凭什么给我恶谥?他凭什么不让我入皇陵?凭他叫门又夺门吗?我每天处理那么多政事,一天也不敢休息,他到底凭什么啊?”
范广因自己的妻儿被送给瓦剌人而怒气上涌,他自己死没什么,可是他们怎么能侮辱他的家人?
“士可杀,不可辱!”他怒吼着起身,如同一头暴怒的老虎朝着石亨冲去,视频画面告诉他——
石亨在杀他辱他这件事里推波助澜。
范广之前协助石亨统兵,石亨部下不守规矩,行事有问题,范广就多次劝说石亨。他本是好意,却不曾想原来石亨竟然因此事对他怀恨在心。
没有人阻拦他。
如果换做他们是范广,也会和范广一样愤怒。
石亨本因视频爆出他参与夺门之变,跪在地上求朱祁钰饶恕,见范广冲上来他立刻翻身一滚,想要避开范广的拳头,结果他刚滚完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摁在地上。
他惊愕抬头,这几个大臣分明与他素无仇怨:“你们干什么?“
石亨会武,但双拳难敌四手,他挣脱不得。
“干什么?当然是不能让你跑了,乖乖挨揍吧你!“一个留着白须老头笑嘻嘻地开口,虽是笑着的,但他弯着的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
小垃圾,该打!
张軏缩在一旁,祈祷着其他人别注意到他。
毕竟视频也显示他在范广一事中同样出了力。
让他庆幸的是,一直到石亨被打得叫不出声了都没人想起他。
张軏衣领突然被人提起,凉风顺着衣领灌进他的衣衫,石亨的血顺着范广抓着张軏衣领的手臂流进张軏的脊背,他全身立刻就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久等,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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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这“戾”的谥号更适合朱祁镇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