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岁这年,杜衡主张开辟海运商路,将中原上好的丝绸瓷器装船出海,回来时带回了稀有作物再次改善了粮产。
龙颜大悦,但对大学士直接放弃荣休自请致仕表示拒绝。
五十四岁这年,杜衡肩周炎,经常写文章手抖,工作十分艰难。
陛下深表体恤,但亲自找了代笔。
五十五岁这年,杜衡颈椎病,腰腿坐骨神经疼痛,屡屡告假,工作雪上加霜。
陛下深表体恤,但………
但还没有针对性关怀,内阁的人倒是先来求情了:“陛下,杜大学士身子多有不适,不然……”
“他那身体是当真不适还是自发不适啊?”
“今日在内阁见杜大学士咳的好生厉害,面色发白……”
燕呈启眼睛还在奏折上:“他本就肤白,你怕是看花了眼,不然朕也给你配个西洋眼镜?”
“这些年杜大学士为朝廷奔走,殚精竭虑,赴边关,下寒地,从未有过推辞与一句抱怨。人总归是血肉之躯,老来身子有所亏空……”太保看了一眼皇帝:“也是常情。”
燕呈启闻言抬起头看着太保。
太保心中咯噔一下,他闭了嘴,不再敢多言。
“也是,他耕读出身,听闻早年间家贫亲身耕种,一边苦读。”燕呈启叹了口气:“你去让他来吧。”
太保松了口气,领命出去。
“真的松口了?”
“说要寻你面谈。”
“那生气没?”
“难说。”
杜衡给了太保一手肘:“师兄这不是诚心叫我心里没有底么。”
穆惕叹了口气:“你就非要如此不可?”
杜衡扶着腰,倒吸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