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宁原本还以为她要说是主从身份的置换,谁知道她指了指典韦,说道:“他没在被绑着的状态。”
“……乔侯说笑了。”梁仲宁愣住了片刻才接下了话茬。
这,这倒还真是个区别。
但这好像听起来像是个冷笑话。
因这一出插科打诨的话,他的精神稍稍松懈了几分,也下意识地将苞肉送入了口中,在入口之间他恍然发觉,这苞肉的猪肉肉质要远胜过寻常。
听闻乔琰在乐平禁足的两年之间在这猪肉口味的改善上下了不少功夫,眼前这东西便显然是个中成果。
而那髓饼乃是新鲜烤制出炉,同样比起他记忆之中的味道好上不少。
他戍守边防,虽并未短了吃喝,但要说有多美味也算不上,此时这一餐倒是勾起了他的胃口。
来既来了,他也懒得继续耗费脑筋继续思考,干脆连带着放在身旁的酒也给一口闷下了半壶。
乔琰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髓饼,直到他喝酒过半才说道:“这算起来是我赢的第一场,我自然对此记忆犹新。”
梁仲宁的动作顿了一顿。
她说的是她赢的第一场,而不是她协助梁仲宁赢的第一场。
可非要细究起来,她所说的又并没有错。
他抹了把脸上的酒渍,“不错,这是乔侯的第一胜。”
乔琰继续说道:“只有胜者才能饮酒食肉获得足够的粮食,这便是如今这世道的真理。”
当年如此,如今也如此。
“当年梁帅以为自己是胜者,所以对我发起了邀请,作为你的军师协助你规避掉那血光之灾,或者说取得下一场的胜利,那么如今我为胜者,不知道能否对你发起邀请,成为我的部从,跟随我继续赢下去。”
梁仲宁猜到了乔琰可能对他有所吩咐,却没想到是以这等直白的拉拢方式。
他沉吟了片刻回道:“我如今是度辽将军所属。”
乔琰督战并州,但也不能随意将度辽将军部从拿到自己的手下来,否则便该算是乱了套了。
但他这话说出只见乔琰摇了摇头,“这一点不必你担心,我只是需要用一个人而已,韩将军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梁仲宁又道:“可我曾为黄巾旧部,乔侯当真放心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