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立场,至少在这一刻那男人是极具个人魅力的。
底下的人们窃窃私语,一边觉着这起案子有看头,一边觉着那袭绯色委实招眼,纷纷议论起样貌来。
有妇人热议道:“那郎君眉眼生得真好,这样俊的郎君,只怕得王公贵族才养得出来。”
还有人问:“不知婚配了没有?”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话题完全走偏了,全是议论顾清玄样貌和身家背景的,前头的许诸不禁皱眉。
这是来观热闹还是来观俊郎君的?
妇人都爱八卦,朱婆子同她们吹捧,激动道:“历经六朝而不衰的河东裴氏你们听说过吗,我家老夫人可是裴家长房的嫡长女,那等门楣教养出来的状元郎,岂是咱们这些小民见识过的?”
这话确实唬住了不少人。
堂上的裘敬之方才嘴硬,接连被质问答不出话来后,便选择沉默。
这回顾清玄先礼后兵,直接命人用刑。
裘敬之年纪大了受不住刑供,也是被唬住了,连忙老实交代他贿赂邱三的实情。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家儿子无端病发身亡,便把气撒到了丁大郎身上,非要让他替裘五郎偿命。
于是才有了使钱银买通仵作坐实丁大郎杀人的罪证。
得了他的供词,顾清玄又追问:“昌平县令朱兴荣可得了你的贿赂?”
裘敬之没吐实话,想保朱兴荣。
堂下的人们本以为这桩案子应该算水落石出了,哪晓得峰回路转,得了清白的丁大郎忽然当场告发裘家行销私盐一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众人哗然。
裘敬之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忙替自己辩解一番,场面顿时吵嚷混乱起来。
彭县令头大如斗,拍惊堂木休堂,稍后再审。
门口的许诸道:“这会儿郎君休堂,我先进去了。”
朱婆子点头。
她们还要办正事,也没继续围观,便散了去。
路上司英兴致勃勃同苏暮议论,觉着自家郎君清正威严,很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