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有为少年做过,他只是对少年说过一句,他会担心,少年就对着他敞开了心扉。
回忆上涌,织田作之助感觉喉咙口都带着血的腥甜。
从塔底到塔顶这段短短的距离,在他的心头却好像是在那一瞬间已经过了百年。
他在电梯打开了第一瞬间踏出了电梯,看见了塔顶的全貌。
空荡荡的平层。
地上有不知名的血渍,血渍最浓郁的地方躺着一个人,还散着几把枪。
呼啸的风声吹过织田作之助而耳畔,他听见了下面的人被捕的怒吼声,他听见有人说要来救火的声音,可是这些声音都渐渐的失去了,世界都在那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织田作之助只是麻木的看着那个躺着的人,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想道。
少年呢?少年在哪里?
他的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出现那只雪白的蝴蝶从塔顶跌落的场景。
后悔跟痛苦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席卷了他的脑子。
身体不受织田作之助控制的朝着纪德冲了过去,几乎是蛮力的把昏迷的纪德给摇醒了。
织田作之助听见自己失控的一次又一次的问纪德:“他在哪里?”
纪德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织田作之助。
他就好像是已经身在地狱一样,与织田作之助低语说。
“他从这里跳下去了。”
“在我的眼前,一跃而下。”
·
大火足足烧了一天。
警方在察觉到这件事情以后快速的介入,查询的时候查到了港口黑手党的身上,被太宰治巧妙的绕了过去,全部都推给了森鸥外。
森鸥外在那个时候拒绝帮助太宰治,此时不知道是对太宰治有愧还是因为什么,对太宰治的行为竟然没有说什么,全部都照盘接受了。
但是太宰治却无暇去顾及这个,他现在很担心织田作之助的状态。
在从纪德的口中听见了水江誉的下落以后,织田作之助就一直都站在塔下面,安安静静的看着焚烧的现场。
哪怕警察已经取证,清楚而明白的告诉织田作之助,在里面并没有发现人类的骸骨,并没有一个人身亡在那片火海里面,织田作之助仍然不愿意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