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想来,似乎之前就有些不对劲了,身为陪同阮秋练习的联盟军,袭渊是下属,一些举动是不该有的,比如拿着杯子喂阮秋喝水。
在此之前,阮秋都没有意识到,袭渊给人的感觉太特殊,平日里他基本把袭渊当做朋友之类的来相处。
阮秋胡思乱想了好久,脑子里反复回忆袭渊扯掉项圈,低头亲吻他的画面。
他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不出意外地起晚了。
唐谦来催过两次,还好司询不在家,没人督促阮秋早起。
阮秋早上背书,午饭前完成功课,下午就该去停泊区了。
一想到要再次面对袭渊,阮秋心里紧张。
他磨磨蹭蹭,最后说不想去了。
唐谦只当他累了或是腻了,应道:“也好,那就用拟真仓吧?我去准备些营养剂。”
他离开书房,留下阮秋独自一人。
他歪头趴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摸着自己的手背。
停泊区外,袭渊等了许久,最后得知阮秋不来了。
他冷淡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在外侧偏僻的无人角落,袭渊脖颈上的电子项圈绿灯转橙。
他面无表情,接过机械盒递过来的一支抑制剂,偏头将针管扎进颈部皮肤。
第三天,阮秋还是没来。
当晚,阮秋刚从浴室出来,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
有人在外面敲门,阮秋捏着遥控器:“进来。”
佣人每晚会给他送热好的牛奶过来,阮秋没有防备,却看见进来的并不是佣人。
袭渊端着一小盘水果和牛奶走近,将东西放在茶几上。
阮秋呼吸凝固,往沙发角落挪了挪:“……怎么是你?”
平时给他送这些的都是佣人,联盟军不会干预,袭渊更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袭渊没有立即离开,机械盒从他衣服里出来,欢快地奔向阮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