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芒安石发现,这个推断也有逻辑因果错位的问题。
“不对,今夜之前,我们只知道沈凤鸣惨死,但被害动机和她的遭遇,除了明叔,所有人包括警方都一无所知。因而不可能推导出顾惜蕾愤恨不平去找明叔的结论。”芒安石分析道。
这个问题,只有已经离去的顾惜蕾能够解答。
水长乐看着餐桌上方的吊灯:“也有可能,逻辑是对的,只是我们缺失了已知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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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明叔是校长案和江尚午案真凶的消息不胫而走。
全校师生震惊。
毕竟在他们眼中,明叔已经是朝凤中学的缩影之一,代表着学校的温情美好。
“怎么可能是明叔呢?”白冰冰难得没在下课做数学卷,参与了八卦讨论。
“就是!”陈真钦也很不满。“明叔和江尚午、刘校长、顾老师能有什么牵连?”
陈真钦犹记得来朝凤中学的第一天,他丢三落四,忘了将新买的手机丢在何处,一个人在大门口的花坛嚎啕大哭。
明叔看到他,知晓原因后,和他一起回忆一天的路径,何时掏出手机,最后使用手机的场景。
最终两人在小树林将手机失而复得。
正因如此,陈真钦将明叔视为忘年好友,在校外堂食遇到心仪菜肴,还会打包一份给对方。
刘子橙同样不满:“警方该不会是没找到凶手,欺软怕硬找个好拿捏的替罪羊吧?”
警方并未公布明叔的作案动机,一是死者家属施压,不愿家丑外扬;二来唯恐引起更大的社会舆论震荡,毕竟死者行径过于恶劣。
这也导致许多学生不愿相信警方通报,甚至有积极者组织横幅签字,万人请愿书等,要替明叔伸冤。
水长乐听着前后左右热烈的发言,没有出声。
“刘子橙,你脖子是不是被毒虫咬了,好大一块印子。”陈真钦忽然道。
刘子橙不明所以地摸摸后脖子,半晌恍然道:“不是啦,是胎记。”
水长乐看了眼刘子橙,她平日总放着披肩长发,今日少见地梳了一个大丸子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胎记?”陈真钦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对着女孩的脖子瞧了又瞧,“现在医学技术不是能把胎记疤痕之类全部清理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