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是一连串国骂,水长乐挂断电话。
“算了。”芒安石神情疲惫道。几万块钱,对他而言不足挂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水长乐凝视着芒安石:“又算了?”
芒安石察觉到身旁人吐字里的怒气,晃了晃神。水长乐是性格温柔似水的人,他第一次从其身上感到“生气”的情绪。
在生他的气吗?芒安石有几分茫然。
“被人泼脏水,被人霸凌,最后就算了?”
“被人嘲讽,被人使脏手段,最后也算了?”
“合法权益受到侵害,纵容违法者肆无忌惮,最后也算了?”
“芒安石,你懂不懂大度隐忍与睚眦必报之间,还有自我保护?自我维权?”
芒安石被水长乐一连串问句打蒙了,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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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拥堵的马路上,罗步正不顾城市禁鸣的要求,使劲按喇叭要前方车辆提速。
副驾座和后座的两个青年面色难看,却不敢说话。
有路怒症的人,最好不要刺激。
罗步正怒火中烧。
他今日本想借烟火大会和苏茜确定男女关系,没曾想遇到了芒安石和水长乐。
芒安石还好,依旧是过去那股清高劲。那个叫水长乐的年轻人,看着话不说,却句句让他如坐针毡。
嘴上没讨到好就罢,一顿烧烤还多让他破费了一千多块。苏茜在一旁,他也不好意思提AA,只能忍气吞声先把账结了。希望他同行的两朋友能识趣点,一会回家主动把款项平摊。
吃完烧烤,他们也去了烟火大会。
气氛正好。
罗步正很自信地掏出一个月工资买的项链,向苏茜表白了。
结果想象中“泪流满面说我愿意”的画面并未出现,苏茜皱着眉头表示说“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
罗步正当女孩欲拒还迎,不由分说想要强吻,却被苏茜扇了一巴掌。周边人好奇的目光让他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