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安石还有几分恍惚,缓了几秒才“嗯”了声。
水长乐:“正好,粥熟了,我把鸡蛋火腿煎下就能开动,赶紧去洗漱吧。”
“哦,好。”
芒安石走回主卧的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能看到,镜中人的脸颊红得异常。
这种生活化的熟悉,如同老夫老妻般的温情是怎么回事?
芒安石冷水泼脸,好一会才将脸部热度降了下来。磨磨蹭蹭洗漱,又对镜吹好发型,整理好衣衫,深呼一口气走回餐厅。
水长乐手托着下巴坐在餐桌边,对芒安石的姗姗来迟没有意见。
一顿早餐吃得很沉默,又温馨,又诡异。
扫荡一空的碗盘,是对水长乐厨艺的肯定。
见芒安石放下筷子,水长乐道:“昨晚我有点喝断片了,谢谢你。”
“嗯。”
“我没给你添什么大麻烦吧?”
“……”
见芒安石不说话,水长乐试探道:“吐了?还是对你拳打脚踢?”
芒安石凝视着对方的眼,长年积蓄水光的眼眸看起来真挚而坦诚。
‘你喜欢我吗?’
‘是喜欢的吧?’
水长乐昨夜语调黏糊的话浮现在脑海。
这人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有自己像个傻子般夜不成寐?
芒安石忽然置气,站起身,端起餐盘和碗:“我去洗碗。”
早饭过后,客厅再次陷入诡异的沉寂。
水长乐主动道:“昨晚打扰你了,我收拾一下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