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成年后,每次她如儿时搂抱曾月,对方便会仓皇逃开。
她听得到对方胸膛加速的心跳声。
那些岁月里若隐若现的暧昧,终会以亲兄妹的名义落下尘埃。
水长乐叹气一声,继续道:“他想逃避被世俗所不容的情感,却又恰好得了不治之症,对他而言,或许是解脱。他想在离开前,给你留下点什么,让你能自由遨游。”
曾雪闭上眼,空气中仿佛都渗着苦味。
水长乐蹲下身,轻声道:“你哥哥,他希望你能快快乐乐,而不是被仇恨所羁绊。”
曾雪抬起头,冷漠到:“你知道什么?”
水长乐:“我看过曾月的最后一个舞台。”
ZZKK在榴莲音乐节上的第一首歌。
水长乐是在芒安石整理的大量资料里,发现了这个不起眼的视屏。
当时人们更愿意传播的,是第二个舞台惊现尸体的惊悚,可水长乐注意到了第一首歌中间门的踢踏舞。
那是一段很奇怪的踢踏舞,既不符合伴奏,也并非自由的律动,曾月好像在传达什么。
水长乐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终于发现,若将其敲打轻重和停顿视为摩斯电码,那么整段踢踏舞都可以转化为英文的摩斯电码,再将英文视为拼音,便能组成一句话。
水长乐将发现告知曾雪。
曾雪接过水长乐递过的手机,重复看着那段踢踏舞,泪如雨下。
“所以如你所说,我哥最后说的什么?”
“他说……【曾雪,我要自由的飞,你要快乐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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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渐大。
雨水夹揉着风,敲打着窗,如谁在悲戚地□□。
小岛唯一的警察顶着风雨而来,一身狼狈的冲进屋:“在哪?在哪?杀人犯在哪?”
导演一时说不清眼下混乱的情况:“就是,有人承认自己抛尸了,但不承认杀人了。”
“什么?”警察一头雾水。
导演将曾雪所说的移尸经过复述给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