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石老弟你没事吧?”阮岳关切道。
芒安石摆摆手,解释道:“可能对蒙吉州的气候还是不太适应,昨晚又吃了点本地羊肉,现在嗓子干得像吃了两斤面粉。”
阮岳连连点头:“这中西部空气干燥,确实不宜居。”
芒安石捂着肚子:“阮老板,不好意思了,您自己先喝点茶看看风景,我可能要去解决点私人问题。”
颇懂察言观色的阮岳立马明白,芒安石估计要拉肚子,急忙道:“这房间视野开阔,我欣赏一会。”
随着“蹬”一声,洗手间门被反锁,阮岳原本的和颜悦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算计的神情。
他站起身,缓步在房间走了圈,确认洗手间门关上,中间隔断的玻璃墙也被卷帘遮挡得严丝合缝后,阮岳来到了睡卧区。
他不理解芒安石孤身一人,为何还要订双床,不过与他何干?
他细细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
两张床左右各有一床头柜,都是紫檀木打造,对称地摆放着两盏法式台灯。
阮岳走到被单相对凌乱的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物件,将手探入了床头柜下和地面悬空的空间。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完成一切后,阮岳坐回茶桌边,看了眼依然闭合的洗手间,抿嘴一笑,自认神不知鬼不觉。
他不知道,从头到尾,水长乐都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洗手间传来冲水声,阮岳摆正身体,装作从未离开座位的模样。
芒安石重新落座,水长乐直接道:“你在洗手间表演期间,阮老板与你的床头柜展开了一段亲切友好的交流。”
芒安石听着,面上却毫无反应,继续与阮岳说着客套话。
不久,阮岳便已事务繁忙为由告辞。
阮岳前脚离开房间,芒安石便按照水长乐的提示,寻找到了阮岳留下的“礼物”——一个监听器。
水长乐可以肆无忌惮开口:“完了,芒少爷,你暴露了呀!”
芒安石拿着监听器,不方便开口,只得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
【只装了这一个?】
“对。”
【挺好,我们刚还烦计划如何实施,这不就有人羊入虎口了】
水长乐马上反应过来,芒安石是打算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