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百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辛苦养大的两个儿子,说没就没啊!老天爷啊!”
……
阮岳在“暴民”的逼迫下,特别像有理说不清,人善被人欺的可怜人。
若不是了解阮岳的手段和为人,芒安石或许还有百分之一可能相信,他真是个斯文性子。
混乱的局面又持续了近半小时,阮家的小楼也被石头、杂物等丢出千疮百孔,村民们一副不给钱就闹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芒安石倒想看看,阮岳会以何种方法应对。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冒出一个声音。
“还不都是阮文那个丧门星,每次他出来都没好事。说不定就是上个月成人礼害的!”
此话一出,人群中陆陆续续开始有人附和。
“对!我想起来了!我家老戴上个月就去参加了这扫把星的流水席!”
“我家老刘也是!肯定是那时候沾上了晦气!”
……
人群愈加义愤填膺,仿佛矿山事故皆是阮文导致的。
阮文努力往阮岳背后躲,以为这样便能消失在人群视线中。他用力咬着嘴唇,芒安石能看到下唇上清晰的血痕。
阮文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众人忽然把矛头指向他。
阮岳也为自己的儿子据理力争:“你们怎么能胡说呢?上个月流水席,你们不也吃得很开心?”
人群沉默了几秒,有人道:“我们是给阮老板面子。这小子每次都给镇上带来麻烦。上次他去给林老太送东西,结果林老太隔天就心脏病发作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附和。
“对,以前他和我女儿玩,结果我女儿骨折了。”
“去年他坐在我家门口做作业,结果当天晚上我家里就进贼了。”
“没错!我当初就不让我儿子跟他做同桌,结果老师硬是安排还说我迷信,害我儿子高考落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