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外在的衣物隔绝了少女的心,让她对他漠然又冷淡。
只有将她关在更深的山洞里,暗无天日的时候,她才会害怕得啜泣。怪物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掳来了少女,而非掳来一个空壳。
他想要一个朋友,一个同类,一只小宠物。
阿忘吃着糕点没有说话。
怪物靠她更近,摸她头发,摸她的脊背她的臀她的腿:“瘦了。”
阿忘静静地吃着,只当身旁的是苍蝇。
“瘦了,”怪物重复道,“多吃,多吃。”
怪物将阿忘揉进怀里,野兽的尖牙他鼻腔的翕动,让阿忘阖上了眼眸。
她知道他不吃人,却还是忍不住微微战栗。
对于大型野兽可怕怪物的生理性的畏惧,仿佛早在阿忘出生以前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他浓密的毛发巨大的身形,是活该被火烧死的怪物。
匍匐在地上的怪,真当直立行走了就能当人?
“冷?”怪物感受到阿忘的轻微颤栗,“冷。”
怪物将阿忘搂得更紧,他毛发温暖,抱紧他,她就不会冷。
可怪物抱得越紧,阿忘就挣扎得越厉害。
糕点盒子跌落,糕点洒了一地。
怪物缓缓松开,退了一步,他望着地上的糕点,又望向倒在狐皮上的阿忘。
“掉了。”他说,“掉了。”
怪物趴下去,细细地看着碎了的糕点:“它碎了。”
“吃?”怪物疑惑地抬起野兽脑袋,见阿忘垂着眼帘,有了答案,“不吃。”
怪物站起来,熊一般的脚掌踩了上去,糕点霎时成为粉末:“你讨厌我。”
怪物难过道:“你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