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至于了,”小唐把黄毛往旁边拽了拽,让他避过一个旁边伸出来的钢筋,“你要是敢吐在这里,我就捏死你。”
黄毛弱弱:“好的……我尽量忍住……”
袁山鸣默默回头:“其实你少说几句话,就能少呼吸几口臭气。”
黄毛:“……我努力。”
袁山鸣:“你加油。”
虽然他能接受走在这片污水里,但是他其实也不是很能接受走在自己队员的新鲜呕吐物中。
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
第二天清晨,袁山鸣一行从井盖里面爬出来,盯着刺眼的朝阳走到大树旁的时候,就看树下隐约一坐一躺着两个人。
躺着的那个大概是尔泗。
看见他们来,坐着的怪谈拍了拍尔泗,尔泗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来,两拨人面面相觑。
“你们……”白烬述看着面前四个浑身散发着惊人恶臭的人,抽抽嘴角,“你们去干嘛了?”
小唐满脸不可置信:“我还想问你去干嘛了呢,你这一身的血人没事儿吧我靠?”
“死灵的,”白烬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大概是砍到死灵身上是飞溅出来的血迹,“我没受伤。”
昨晚一路到这里之后,槐树下又来了死灵,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确实挥刀挥的手很酸,怀嘉木一看这情况就说他来。
反正也不是别人,白烬述非常爽快地把手里的刀递到了他的手上,然后就靠到旁边的树上活动肩膀去了。
一晚上,后面又来来回回来了四五波死灵吧,他后面实在有点困,怀着对怀嘉木的奇妙信任,他靠着树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就是在刚才了。
他身上的血本来没这么多的,看来在他睡着之后来的死灵也没少飞蛾扑火。
听见他没事,小唐长长哀叹了一口气:“快快快袁哥,把那么返魂香取出来给桦姐,我真受不了了,咱们回茶馆能洗澡吗?”
“可以是可以,”袁山鸣一边在身上摸索,一边回答,“不过老马可能会很嫌弃,而且他那只有上个世纪的衣服……”
“别说上个世纪,上古世纪的我都可以接受,”管红雁有气无力。“赶紧让我把这一身换了吧……”
“你们……去什么垃圾堆里面躲了一晚上吗?”白烬述站在原地半天,根据这股奇妙的味道判断出了它源自哪里。
“恭喜你,答对了一半,”小唐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想死,“我们在下水道里面走了一晚上,下水道里面全是污水,有一段路甚至积到了脖子那么高,要不是我个子高,我这会已经喝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