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他招了招手,黄毛赶紧递上来一杯水。
明明他刚刚睡着休息,应该醒来后会恢复一点精力的,但古怪的是,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要比睡着之前更加疲惫,更加沉重了。
白烬述接过水,听见小唐心有余悸的声音:“我去,真吓人,你刚才呼吸都快没了,。我这下是真的信了,小川的身体状况和那几栋房子关系很大。”
“火……停了?”白烬述问道。
“停了停了,”小唐皱起眉,“虽然火停了,但外面那些村民却不对劲了。”
村民……?
白烬述感觉自己的脑子运转的分外滞涩,一句话要在脑子里面转三四遍才能面前拆解出其中的意思。
“村民怎么了?”
“特别亢奋,亢奋到不正常!”黄毛在旁边说道,“他们这会全部聚集在祠堂附近,把那个黄先生当神一样捧,还有人在疯狂下跪磕头说他是他们全家的恩人……”
“那个头磕的……哐哐哐的……”小飞抖了抖肩膀,“跟感觉不到痛一样,一边磕还一边大喊黄先生是恩人,还要给他立长生碑……”
“一群人聚在那个祠堂里面哐哐磕头,我感觉这场面比之前做法事的场面像□□多了。”黄毛补充。
光从这两人的语言描述中就能体会到那时一种什么样的氛围。
祠堂里面疯了一样的村民们,被人群围在中间面容模糊的先生,还有持续不断萦绕在空中的额头和地面巨大撞击声。
“所有做法事的人都在里面吗?”白烬述确认道。
“我们没敢靠近,”小飞摇头,“我们几个跟着那些去处理祭品的村民回来,就看到这景象,然后那几个村民一看他们在磕头,也连忙凑上去磕,我们怕被发现,没有敢走近。”
“不过村子里,似乎真的没什么村民走动了,”小唐开口,“我们挖了两栋房子,都没有人来阻止我们。”
她拿出两个同样脏的玉炉放到桌面上,掀开盖子:“还是骨灰。”
玉炉里面,仍旧是淡黄色的骨灰。
三个相同的玉炉被并列放在桌子上,从外表看去,长的一模一样。
“另外两个现在不好挖,”她翘起二郎腿,“我去看了一下,火刚刚熄灭,那土烫脚。”
这就没有办法了。
不过三栋房子下都能挖出来同样的东西,已经足够能说明问题了。
小飞看了一眼自己脚下地板:“那这栋房子下面岂不是……?”
也有一个玉炉?
玉炉内也是游高寒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