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起唇,又想起雌君手册的规定,雌虫不得在雄虫面前做出咬唇一类抗拒的动作,于是转换成一个虚浮的笑意:“好的,我明白了。”
他顺从地拉开后背上的拉链,露出翅囊:“我们开始吧。”
“等等。”楚辞出声打断:“你明白了什么?”
他怎么什么都没明白?
诺维尔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清冷表情,好像他对接下来的事情毫不在意,他一板一眼的回复:“我明白这场手术确实是雄主的要求,我会顺从。”
楚辞怔愣:“什么?”
谁做手术?诺维尔?
可是他的雌君不是后背受了伤,抹抹药就好了吗?怎么就快进到手术了?
楚辞狐疑的目光扫过检查室,最终落在了房间中心那个巨大的支架上。
他虽然是雄虫,但是认识这个东西,这是强迫雌虫张开翅膀的器具,前些日子帝国处决一些犯了叛国罪的雌虫,就在中央广场上支起了这样的架子。
楚辞好像明白了诺维尔在想什么。
“等等先别动,诺维尔,你过来。”他对着雌虫招招手,等诺维尔走到玻璃前,楚辞抬头,正对上雌君苍青色的眸子,眸子里的光芒瑟缩暗淡,甚至不敢和雄虫对视。
楚辞将光脑贴上玻璃,调出诊疗单给雌虫看:“诺维尔,这是你的诊疗单。”
都是很普通的检查项目,没有什么手术。
诺维尔不明白雄虫这么做的含义,但还是顺从地抬眼去看诊疗单。
他的内心有一个微弱的声音。
……拜托了,请勾选麻药吧。
当然没有麻药。
诺维尔闭上眼,如同跌入了无边的噩梦。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他从教管所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