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不甘,可能是胜负欲作祟,孙医生的师兄在歇业大吉后,还是一直有意无意的往那条老街逛逛。
十几年逛下来,和那片老街的人混熟了,大家闲来无事聊天,他连人家孩子考上了C大,最近好像正在琢磨创业开画室的事情,都知道那么一星半点。
就……
如果有实在搞不定的,危险性又不算高,不会对人孩子造成什么伤害的一两个‘顽固分子’,按孙医生师兄的说法,他还是挺推荐这些顽固分子去学学画画的。
因为画室的主人,是一个在儿L童时期,就无意识的把一间心理咨询室给‘挤兑’倒闭了的存在。
听起来挺不靠谱的,但周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就是去学学画画而已,也不至于让小廪产生什么过分的应激反应。
周家其他人对此持观望态度,倒是周廪祖母,老太太一拍手,直说这个好,学画画好。
只要不折腾她孙子,怎么都好。
“颜料盒记得给小廪准备大一些的,要能把各种颜色从深到浅一字排开,不留空格的那种。”
***
周家这边商定,那边,唐楸很快就用自己的工作号码,接到了一通新学员报名电话。
照例和电话那边的家长说清楚了费用和课时问题,听到电话另一边的家长说没有问题,坐在寝室床上的少年忍不住晃了晃脚,很快又沉稳停住。
他从上铺下来,很负责的从抽屉里拿出纸笔,端坐在椅子上,开始询问记录起了新学员的情况。
“您好,请问新学员的姓名和年龄,还有性别?我这里做一些学员记录。”
“好的。姓名周廪,性别男,年龄20。”
唐楸手一顿。
嗯……
周廪,男,20岁。
这和他目前还没有正式认识过的舍友的名字,好像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