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霖把电话挂了, 房间很安静。
陈酒一句话也没说。
谷雨霖抿着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过了一会,他低声说:“阿酒, 你理一下我。”
陈酒硬邦邦地说:“我要睡觉了, 你自便。”
他躺下,把被子盖住头。
谷雨霖看着那一团,似乎写满了‘我不高兴’,他想了一会, 说:“阿酒, 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
“你别生气。”
被子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响起了均匀的小呼噜声。
谷雨霖:“……”
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陈酒。
他合衣躺在陈酒旁边,手指轻轻搭在那团被子上,感觉到了无比的幸福。
阿酒,他的。
即便只有一秒,他也已经很高兴了。
陈酒的养伤生活持续了一周,和谷雨霖冷战也没什么效果,这家伙照样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他不说话就耐心地一遍遍问,问到陈酒都不耐烦了,给出答案,就笑着凑过去。
陈酒瞥开脸:“我觉得我的身体没问题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公司上班?今天就去吧。”
“再养两天吧,身体重要。”
“我要闷死了!”陈酒说,“整天呆在床上算怎么回事?我想下去逛逛。”
谷雨霖正要说话,陈酒一瞥他, 又加了一句:“你不要在我身边。”
“但是陆非因的人就在附近。”谷雨霖说, “很危险。”
“他能对我做什么?”陈酒说, “我不怕他。”
谷雨霖微微垂下眸子:“我怕。”
“阿酒,你拿走陆氏集团机密这件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你觉得陆非因会不知道吗?”
陈酒一愣:“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