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烧得掉。
阿萨看着面前这好像设个收费处就能充当阿尔忒弥斯神庙供人参观的韦恩老宅一时间都忘记了该怎么呼吸。
除了上一个布鲁斯把韦恩宅烧成了一地焦土外，这个世界的韦恩宅是最惨烈的了。它被烧得只剩下了个框架，内部更是一片焦燎的模样，地上满是黑灰，窗帘墙纸悉数化为尘土，厚厚的在黏腻的地板上积了一层。
阿萨穿过大厅，走向火烧痕迹较为不显的次厅，里面集满的烟尘，但其中的家具还有部分完整的放在那里，壁炉上方倒扣着两个相框，阿萨走上前翻开它们，厚实的灰尘已经填满了相框内外，看不清是什么。
她握起拳头随意地擦抹几下，露出相片中的人。
是托马斯玛莎还有年幼的布鲁斯的合照，另一张则属于黑发蓝眼的男孩——阿萨猜测这属于迪克。
同样是荒废了的老宅，托马斯一定会珍藏起他们的合照——所以那天在大都会遇上的人是布鲁斯。阿萨手拿照片，从半遮半掩的窗户向外望去，氪星人的视力足够她看清远方的墓地，透视过小屋，果不然，玛莎跟托马斯的坟墓就在其中，上面还插着新鲜的花束。
托马斯已经死了三十几年。布鲁斯也已经是个快五十的老头了，他跟托马斯那样相像，就好像一个模具里做出的两个人。
阿萨推开壁钟，通往蝙蝠洞的通道还在那里，但是明显已经很久不用，上方已经挂满了蛛网，而墙壁两侧则是蔓生了苔藓。阿萨顺着通道向下走去，然后看久了一个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豪华的蝙蝠洞。
太妙了，布鲁斯有钱有时间修整蝙蝠洞没时间修整韦恩老宅。
浓烈的酒气充斥着每一个角落，阿萨沉溺于这股味道，托马斯酗酒，但布鲁斯好像跟酒精断绝了任何联系，他甚至会把酒宴上的香槟换成姜汁汽水！
不过阿萨并不想看见这个变化，这很不妙。她透视看到了武器储备室里的枪械，虽然填充的大多数是麻醉弹之流，储备也比见识过的任何一个蝙蝠侠多太多了，就好像托马斯的灵魂在布鲁斯身上重生，只有悬挂在武器库旁的罗宾战衣证明了这还是布鲁斯本人——关于罗宾战衣阿萨不做任何评价，杰森总他妈的会仰卧起坐那么一次，多花一点时间为他痛心都是在小看他手里的撬棍。
阿萨在布鲁斯进入蝙蝠洞的一瞬间就躲藏进了钟乳石的后面。布鲁斯臭着一张好像韦恩宅是在他面前突然自己燃烧起来了的脸，直奔正在修复装备的阿尔弗雷德。
然后在对着之前那场战斗的视频讨论外星客的危害性的时候默不作声喝完了一大瓶烈酒。
他的酗酒量也跟托马斯不相上下了。
但是他还缺个酒壶。
阿萨甩了甩脑袋把自己的想法甩出去，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好像引来了布鲁斯的注意，他直觉的转过头看了一样阿萨藏身的钟乳石，发现什么都没有后，埋首回巨大的武器走私案的查找工程中。
“白葡萄牙人”。
线索在指向亚历山大·卢瑟。
————……————
“我见过你吗？”克拉克问道。
阿萨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蹲下身后附耳说道：“别再追查布鲁斯了……卡尔。”
年龄够大但是当超人并不久的克拉克脸色一僵，他正视上阿萨的眼睛，从记忆里翻找她的长相，终于从记忆的碎片中找到了这个女孩，她曾出现在大都会救援的视频直播，灰头土面一脸懵逼地被裹在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