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赤愣了一下,放下水壶。
燕风遥轻轻笑了下,没有说话。
他分得清楚什么时候该接她的话,什么时候去弥补她的意思,什么时候安静。
宁赤回过味儿,捂嘴,爽朗地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那就好。说的也是,周石瑾整日给自己浇灌上好的酒液,怎么着也比我这朵花长得好,不会发霉。”
燕风遥不觉得好笑,但礼貌性应酬一般勾了勾唇角,似乎是真心实意的会心一笑。
知珞更是没发现冷笑话的笑点,面无表情。
宁赤依旧微笑着,和煦道:“看来你宗主说的没错,呆呆的。来吧,进来,我看看你的伤。”
知珞跟着她进屋,燕风遥停在屋外,他抱臂立在走廊木柱旁,似有所感,微微侧头,正巧对上关门的宁赤。
她老人一般的脸充满褶皱/w.W,w.52g.G,d.c,O.M/,笑起来时却又像个老小孩,让人相信人的心态确实能够影响外在。
她扫一眼燕风遥腰间玉佩,笑道:“像你这种想得很多的人,最好不要佩戴那东西,百密一疏,可要小心一点了。”
门被关闭。
燕风遥平静地收回视线,低头拿起腰间的玉佩。
那只有尾部有一层墨色的雪泥鱼,不知何时墨色变得愈发浓重,隐隐有扩散的烟状淡色。
鱼是能够吸收主人繁重的、负面思绪的灵物。
它不是让你不去想,而是在你想得戾气横生、产生烦躁时吸收你的不好的心情,帮助主人静心,能尽量冷静地去思考。
当然,作用是有限度的,只是辅助罢了。
取下玉佩,把它挂在指间举到眼前。
金辉日光,鱼不紧不慢地动了动尾巴,懒得很。
那墨色异常的明显,所以变化也非常显眼。
“……”
什么时候?
少年的乌黑瞳一动不动。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