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乱七八糟的纸团被少年一一捡起。
他顺便还将她桌子收拾好,毛笔都被她用劈叉了。
两人最后出的院,午饭是辟谷丹。
接着是练剑场,知珞骑着白鹤到达,张墨早就在这里紧张地一遍遍擦拭剑。
“啊…知、知姑娘……”张墨唯唯诺诺地点头,虽然头颅都快低到地底下去了。
知珞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他叫什么来着?
算了。
此地是一处训练场,黄土空地,树林包围,一排排的木剑铜剑竖在架上。
“今年居然有两个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来到训练场,对着吹冷风的两人惊讶道。
“我叫丁万仁,废话不多说,先马步半个时辰,挥剑一千,开始!”
张墨一脸天塌的表情,心情忐忑地扎马步。
他最不擅长这些了啊!
知珞不会扎马步,看一眼张墨,有样学样。
顶上太阳烈烈,气温升腾,眼前的黄土在扭曲。
汗滴顺着鬓角滑落。
张墨一刻钟不到就瘫软在地,再扎马步腿也不住地抖。
太阳下斜,两人在用木剑挥斩,重复一个动作,丁万仁偶尔出声指正,忽而,树林另一头传来打斗声,闷闷拳头到肉的声音,一些弟子的嬉笑声传来。
“再快点!就这样吗!”
“连我们这些练气期都打不过可不行!”
丁万仁侧头望,冷笑一声,转过头对汗如雨下的两人道:“听见没,这是你们挥剑后的实战。会有外门练气期弟子来与你们打一场,不用灵力。每年新入门的弟子都会一身伤的回去,运气好的进步斐然,运气差的就只是挨揍,所以你们屋子里才有一大堆丹药。”
新入门一个月,很多技巧必须要实战才能练出,剑门弟子就会抽出自愿前来的几个外门练气期弟子,来陪打。
但这种事情,就看那弟子的心思,和教导师父的为人,很多人仅是被揍,什么都学不到,也有人真的被教授许多技巧,虽说也有伤,但打斗中谁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