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斜, 橙黄色的残辉斜斜从天际落下,几颗星星闪烁。
萩原研二轻踩刹车,他侧头看向熟睡的青井秋河。
轿车停靠在街角, 几抹余晖透过树木枯枝洒下斑驳光点, 少年脸上覆上金色光晕。
他睡得很熟,眉心舒展, 四肢自然摆放,仿佛正躺在自家床褥上, 全然没有半点在他人车内的不适。
像是从前。
瑰紫色的眼睛勾勒着秋河的轮廓, 熟悉的面容与场景让他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萩原研二不由得伸出手,想像以前那般将人搂进怀中,又蓦地记起两人现在的关系,最后还是落在了他的头顶。
“要好好活下去啊, 笨蛋秋河。”
他的声音很轻, 轻到被流动的风卷走,落入空气中消失不见。
*
一夜过去,青井秋河优越的体质在此刻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与喝了几杯第二天就嚷着头痛的同学们不同, 喝到烂醉的少年腰不酸腿不痛浑身有劲,一大早就精神充沛地冲往学校。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黑板,笔下不停地做着笔记。
瘫成咸鱼的同桌叹为观止:“您这身体也太扎实了, 看来这辈子是蹭不到保送了。”
秋河:“?什么保送?”
同桌:“同学暴毙然后被本校保送的运气啊——唉。”
青井秋河抛去几个眼刀, 听着同桌讲起昨天的自己离开后的事情。
“萩原前辈跟着你离开时, 总选第一脸都绿了……后来他也找了个借口溜了。”
同桌神秘兮兮地凑到秋河耳边, “我们私下打了个赌, 看他什么时候被前辈拒绝。”
秋河:“不应该赌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吗?”
“啊?”同桌挠了挠头, 他立起书挡住来自老师的死亡视线, 解释道, “没有啊……前辈对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照顾吧?”
特殊照顾?
青井秋河眯起眼,回想起他看见的那些事。
拒绝了鱼A后火速赶来陪伴总选第一,又因为总选第一的特意去了自己早就拒绝的联谊……
这还不算特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