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淮觉得他们担心的对,这样的他们,一旦走出这个集中营,绝不会是被驯服的兽。
他们会肆意撕咬,肆意杀戮,不死不休。
然而此时此刻,青年眉目弯着,对着他笑,嗓音温和明朗。
不知怎么,就让江以淮感觉平静一些。
他伸手,面无表情,看青年动作很轻的给他涂药。
不是黑市那种尽管能够愈合,也要在刺痛中激发潜能的药。
青年涂下的药水,一点都不痛,他缠的绷带也标准,没有任何故意折磨,或者侮辱他的迹象。
然而他托着他的手指,还是担心的问:“这样可以吗,会疼吗?”
会疼吗?
江以淮觉得这太奇怪了。他皱眉,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为什么这么问?”
声音淡淡的,融入在穹顶巨大的黑色铁皮中。
空荡荡的集中营里,一群小基因人好奇的看着这里。
季也救了奥黛丽,他们虽然生不出什么感激的情绪,也不会太排斥他。
没想到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反倒把对面的青年问住了。
他半蹲着,手指撑在膝盖上,看着江以淮的目光疑惑。
很久,他眨了眨眼:“如果你觉得疼,我会更轻一点。”
当然要问一下,因为如果你觉得疼,我就会轻一点。
就这么简单,这么简单的理由。
江以淮表情冷淡,手指搭在膝盖上,很轻的抽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