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扯着嗓子问:“陈倾风,你到底行不行啊?”
这话问得熟悉,倾风还以为耳边这吵个不停的家伙是那只长毛狐狸。
“多余问。”倾风挽了个剑花,“不打怎么知道!”
话音未落,人已化为残影,凝成一线,锐利杀去。
“不自量力!”犀渠握紧双拳,手臂上的结实肌肉近乎要将衣服崩裂。他往头上一抓,抓出两个用自己真身头角炼化成的武器。
那一对东西大约寸长,样式奇特,表面布满倒刺,通体漆黑,有些像狼牙棒。
犀渠抄在手里,朝着前方猛力下捶。
“锵”得一声,果然轻巧将倾风的剑身震开。妖力顺着传递过去,叫倾风手腕一抖,险些直接将剑丢开。
犀渠得意笑道:“凭你伤不了我毫毛!黄毛小儿!待我扒了你的皮,制成衣服,看看所谓的妖族正统,与普通的狐狸有哪里不同!”
倾风提起一口气,再次挥剑刺去。
犀渠大开大合地朝她攻来,手上武器交叠下压,想将她长剑径直打下。
倾风那道快而笔挺的剑光中途突然朝边上一别,带着流畅的弧形,自犀渠攻势中滑开。
随即右手一松,旋身间以左手接住长剑。
以刁钻的角度斜削向上,从他那坚不可摧的防御中撕出一条空隙来。
犀渠用不惯左手,对这一招格挡不及,只能仰头后退。
倾风的剑招诡谲难辨,趁他这僵硬一瞬,加快攻势,乘胜追击。
她左手的招式自然不如右手流畅,眼下顾不上什么路数,只求快,一通胡乱地打,狂风骤雨似地往犀渠左手处杀去。
金属的剑身在烈日下晃动,反出道道刺目的光。
只听得耳边金石相撞的声音抑扬顿挫,萦绕不绝。
迅敏的剑气远看已连成缕缕的银丝,仿似拂动摇曳的春柳。被犀渠的妖力弹回时乍泄出的剑光,则犹如漫天的白絮。芜杂的光色叫人眼花缭乱。
突然,那紧密的节奏中,声音蓦地断了一个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