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书人看来,七品就是芝麻官,但对于没有机会走入仕途的普通百姓和工匠们来说,这是很大的官很好的前途了。
苏辰真挺开心的,起身郑重谢道:“多谢阿玛的支持。”
保成看看大哥的牙,忙端着碗扒饭,然后挨一个脑瓜崩。
保清想的还是中午吃的大哥做的粉条炖鱼,见说完正事了,问道:“大哥,咱们明天中午还吃粉条炖鱼吗?”
特别好吃,醇香到吃完了唇齿间都留着香味。
梁九功看三位阿哥说说笑笑的,根本没有察觉到刚才的危机,在心里偷偷一抹把汗,只不过也把辰王在万岁爷心中的地位提了又提。
但凡换个人,今儿个不在涵元殿跪几个时辰再罚俸都不算完。死不至于的,但前程也就到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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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台又传了道谕旨出来?”索额图疑惑不已,垂着双手叫侍女们换着衣服,问道:“说的是什么?”
“就是叫工匠们做好东西的,能提高什么生产力的,赏官做。”回话的小厮脑子好,不理解的词也都记着。
索额图没有理解也没有深究,他只关心:“赏什么官?”
“九品佥事,”小厮说道。
索额图便放心了,道:“一个九品官而已,随咱们万岁爷乐意吧。”
小厮称是,对了:“万岁爷对这件事还挺重视的,谕旨是高士奇拟的,还让放到市井间的宣讲台向百姓们宣讲呢。”
索额图听见也重视起来,面带深思道:“这样啊。你去咱们府上瞧瞧,有没有那心灵手巧的,不拘什么拣好玩的做几样。不管如何,咱们得给万岁爷把这个底兜住了。”
别到时候根本没有工匠出头,岂不搁半空里了?
不止索额图这么想,明珠连带几个内阁大学士都是这么想的,于是在大部分人还不知道的时候,京城的官员们已经先动了起来。
这一天的天气依旧是好到不行,京城里的氛围却比现在的天气还炽热,坐在茶楼上往下一瞧,街上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
薛长松坐在靠窗的一个座位,看着下面热热闹闹的,问过来倒茶的茶博士:“这两天,京城是有什么事儿?”
“您还不知道呢,”茶博士将长长的壶嘴压在茶杯口,点了个漂亮的茶,才说道:“都是旗人家的姑娘们出来买衣服首饰的,这不是展眼就是选秀吗?”
薛长松这些天给旗人大族家的爷们扎针,知道一些规矩,了然道:“确实是该热闹的,这一届选的秀女都要在八月前入宫呢。”
“是啊,”茶博士笑道:“再加上那个曦光的粉饼,又搞了个什么预售的,从昨天傍晚开始这几条街都很热闹。”
“还有这个缘故呢,”薛长松向下多看两眼,他给扎针的那二爷,好像有个侄子就是在粉饼厂干活儿的,只不过他还不知道粉饼是什么样儿的,就问茶博士:“你见过那粉饼没有?说是给女人涂脸用的?”
茶博士笑着点头,“我家的闺女都想要呢,昨儿个出去一趟,转头就花了六百文,说是买一个预售的特便宜的养肤膏。”
薛长松好奇:“这预售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