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和玉总算回过神来,感激地笑道:“谢谢云哥!等下了飞机,我会亲自向陈姐表示感谢的。当时在那件事曝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在安慰我,只有云哥你一个人是给我加油的。我真的很感激你。”
云澈轻轻地“嗯”了一声。
太阳穴处的不断搏动令纪和玉意识到自己很难集中注意力,飞机上的空调风吹在侧脸,将那抹薄红晕染开来,令纪和玉整张脸都泛起了淡淡的粉。
“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云澈望着对方漂亮的桃花眼下一圈明显的青黑,迟疑道,“这几日比赛应该很辛苦,没什么时间休息吧。”
虽然确实很困倦,但纪和玉总觉得自顾自在椅子上睡觉实在有点失礼,正要拒绝他的好意,就听云澈的语气罕见地有了些起伏,多了几分不容分说的意味。
“没事,你睡吧,我可以看一会儿书。”为了证明这话的真实性,云澈甚至从随身包里抽出了一本经济学周刊。
见他这样说了,纪和玉决定不再勉强,调整了一下姿势靠着飞机椅背闭上了眼。
耳畔很快传来纪和玉平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纤长浓密的眼睫随着少年呼吸的频率微微轻颤,被昏黄的灯光一照,衬得少年眼底的乌青尤为显眼。
他看起来的确是累极了。
云澈迟疑了片刻,按了按座位边上的呼叫铃。
在空乘出声询问云澈需要什么服务之前,云澈率先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身侧沉睡的少年,是以她不要出声。
空乘很快就领会了云澈的意思,替纪和玉拿来了一块毯子。
云澈向她点头致谢后,接过毯子,轻轻盖在了纪和玉的身上。
纪和玉睡得很沉,即便是这样的动静也没有将他吵醒。
在这之前,云澈从未有过对朋友这么体贴的时候。
他的朋友们,林安然、蒋一清等人都和他一个年纪,当年不需要他的照顾,现在就更不需要。
反倒是对着比自己小了7岁的少年,云澈难得地生出了些作为前辈的自觉和关爱。
云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继续翻看手中的经济学杂志,即便是翻页的时候,云澈也不忘尽量压低书页扯动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澈忽而感觉自己肩上多了一点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