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他应该更加关注一下自己现在带的几个学生的心性和品行了,如果不行,就剔出去,不能再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了,不然,就要给整个科研队伍抹黑了。
后来,经过他多方面的了解和逐个的谈心,还真发现了几个比较偏激的,或者只看重科研成果,不在意对错的。
他观察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几个人都剔了出去。
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他增设课题,努力科研,取得成果,是为了实现粮食类作物整体的增产,甚至研究出对整个人类有益的作物。
而不是带出一批不仅对社会没有贡献,反而会危害社会的败类。
他绝不希望自己带的学生成了为了研究而研究的没有底线的人,或者为了自己的私欲违背良知的人。
他希望,至少他带的学生基本的品性和心理都是正常水平的。
这件事情也让整个华科院之后招人更加看重品性,也算是阵痛后的一个良好循环的开始。
汪季铭把人带回保密局后,立刻开始审讯。
有些人情绪比较稳定,难以找到突破口,需要关押一阵,让环境影响他的心境,降低审讯的难度。
有些人本身虽然做了违纪的事情,但多是心存侥幸,或被人挑唆,其实胆子并不大。
丁于二人在汪季铭的定义里显然是第二类人,而于陌新尤甚。
他把两个人分开,先去审问了丁庆仁。
丁庆仁的嘴很硬,什么都没有说,汪季铭也不急,在里面消耗了一会时间后,就去了隔壁于陌新的关押室。
“丁庆仁已经全招了。”汪季铭进来的第一句话就给了于陌新一记绝杀。
他就看着于陌新的眼神从怀疑到不可置信,到恍然大悟,最后怒不可遏。
“你们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一切事情的起因都在他,把方开峻除掉也是他的主意,我,我只是没有反对。”
他下意识扶了扶眼睛,收回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不,他说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才是主谋,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主导的,包括你们把方开峻灭口的原因,也在你。”
汪季铭没有再往下细说,嗯,他也说不出来了,能编的就到这里了,再编,就要露马脚了。
但是,心绪不稳,害怕自己就此被定罪的于陌新无缝衔接了他的话。
“没有,不是我!”
“是丁庆仁,都是他!”
此时的他满脸懊恼,他两手交握,显然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