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淤泥怪死之时炸裂开来,几乎每个弟子的衣袍都沾满了泥点,用清洁术都无法消除。
“沈溟,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布阵了吗?”
沈溟眉头紧皱,飞快朝阵眼跑去,却见阵眼安然无恙,并未消失。
怎么搞得!
秋似弈这时候才走出来,惊讶道:“这怪不是很容易杀吗,干嘛费大力气布阵?”
沈溟目光如电,他怀疑是秋似弈动了手脚,可即便要动手脚,也该是趁着布阵之时。阵法一旦布成,想要破针只有击毁阵眼。
阵眼他检查过,一直是好好的。
沈溟想不清楚,却也知道不能再追究下去,否则他最终都要落个“技不如人”的名头。他看向协助自己布阵的修士,挑了家族最弱的秋辞落开刀:“你先前放阵石的时候偏移了一些,我本以为影响不大,谁知……”
他这话虽承认自己有问题,但主要责任却落在了秋辞落身上。
其余修士不明就里,被那泥点子弄得一肚子气,也顺嘴说道:“是啊,下次不熟悉就不要掺和了。”
秋辞落低着头,几个熟悉的朋友立刻过来安慰。
秋似弈站得远,趁着他们辛苦杀怪,将各大世家彼此间的关系摸了个清楚。
危机降临之时,站得近的自然是盟友。
他转头朝傅九寒看去,便见傅九寒也露出沉思之色。
果然是主角,肯定和他一样,在思考这些世家盘根错节的关系与实力,好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傅九寒收回视线。
他想的是,方才其实有怪物想要冲进村子,却被一股力量挡住。
本该保护修士的东西,却反过来保护了村子。
唯一接触过阵眼的,除了沈溟便是秋似弈,会是他做的吗?
傅九寒没有问出来,他知道问了秋似弈也不会说。
但他有种直觉,此事定和秋似弈脱不了干系。
秋似弈似乎并非传闻的弑杀成性,更没有将凡人的命视如草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