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闭上了嘴,额头滑下一滴硕大的冷汗。
琴酒慢悠悠地收回视线。
“不需要什么完美的解决办法。”他看向玻璃对面的小笠原花:“和从前一模一样步骤,再来一次。”
“……您的意思是,再次强行更改后植入暗示吗?”研究员底气不足道:“成功的几率暂时无法确定,但这样有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对实验体08号的前额叶以及脑内其他结构造成不同程度的巨大创伤,和之前实验所造成的后遗症加在一起,不出意外的话,实验体08号应该会直接变成一个白痴。”
琴酒突然笑了一声,里面竟透着几分愉悦。
“那还不动手,等什么呢?”
……
就如同之前说的,小笠原花的忍耐性比起过去的自己提升了不知道多少个百分点。
于是当研究员在玻璃墙外的大型操控台上按下启动键时,在仿佛能将她整个人四散撕碎的痛楚下,小笠原花并没有发出任何示弱的声音。
事实上,这种级别的疼痛对她来说也确实只能算还好,琴酒的手段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印象里能让她忘记很多东西的机器也并不在身边这些大块头里……还有他们刚才说的暗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
——小笠原花被抓的第3个小时——
纯白冰冷的实验台上,小白鼠一般的灰发女孩陷入了一片黑暗的长眠。
——
小笠原花感觉自己很累,很累。
像是脚步不停地走了上百里路,被头顶的熊熊烈日晒得面红耳赤,太阳穴一鼓一鼓地阵痛,连带着整颗头都混混沌沌的。
她要去干什么来着?
当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小笠原花眼前豁然一亮。明明她眼中的感光细胞在改造下甚至能在□□的刺激性强光下安然无恙,小笠原花却下意识地闭上眼,后退一步躲开那道光。
……说起来,‘□□’还有‘改造’是什么意思啊?
小笠原花呆呆地睁开眼。
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堵陌生的石砖墙前,围成一圈的院墙里是一栋不大不小,相当平常的一户建。
墙面并不是崭新的,虽然被这家的主人被打扫得很干净但能看出明显的岁月痕迹,爬在上面的蔓生植物被精心修剪成了不会遮挡视野又造型精巧的模样,变成了门前独到的装饰品。
一种莫名的心情催促着小笠原花去看石砖墙上的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