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裕也见状加快了汇报的速度,然后主动离开给他们留出空间,丝毫没发现自己的上司略显僵硬的表情。
最终这片隐蔽的空地处还是只留下了他们五个人。
小笠原花不知何时已经站着靠在降谷零的手臂上睡着了,脸颊被压着挤出一小块软肉,嘴巴半张着,从这样恬静乖巧的睡颜丝毫看不出她清醒时一把扛起一个成年男性跳下五楼的凶悍模样。
四个人面面相觑,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
“所以小降谷你这是……”萩原研一从两人交握的双手看到降谷零被小笠原花紧紧搂住的胳膊,再到金发同期为了让人睡得更舒服而一动不动的站姿。
降谷零不自然地别开了脑袋。
“……把人策反了?”萩原研一压低声音震惊道。
降谷零年神情一滞。
诸伏景光赞同道:“刚才格拉帕亲口说了她和我们是自己人,至少在对抗组织这方面应该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不然她也不会参与刚才的救援。”
“哦哦哦很厉害嘛降谷!”松田阵平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听到小笠原花对降谷零‘报复发言’的人,对着灭火迅速的降谷零竖起了大拇指。“我还以为这次要栽了呢,谢了,等小笠原醒了我再跟她亲口道谢,不过你是怎么这么快让她原谅你的?”
降谷零:“我……”
诸伏景光也面露担忧:“zero……你应该是有好好跟格拉帕说清楚的吧?她本来也是组织的受害者,而且算起来我们已经欺骗过她好几次,虽然刚才确实形势危急,但如果还是用了和之前一样的权宜之计的话,对她就太不公平了。”
权宜之计指的是之前在组织里为了不暴露身份,对小笠原花的一些隐瞒话术。
不怪诸伏景光会这么想,他对降谷零和小笠原花之间的相处模式还停留在早期。哪怕小笠原花追着降谷零叫波本老师,他也清楚当时的好友心中有几分真意几分伪装。而且降谷零对组织的人一向都是相当冷漠,保持着能用则用,不能用随时舍弃的态度。
虽然在得知格拉帕的实验品身世后将对方放在了‘需要营救’的位置上,谈起格拉帕时的表现了柔和了许多,但诸伏景光对此还是没什么实感。
于是在看到降谷零不合常理地光速取得了小笠原花的原谅,甚至让她选择背弃组织后,诸伏景光不由得按照过去的思路,下意识往不妙的方向想。
他这么一说,对同样心存疑惑的萩原研一和松田阵平两人无异于醍醐灌顶。
萩原研一只在诸伏景光卧底时期见过小笠原花,还记得西餐厅偶遇,降谷零对他说明情况时提起小笠原花讳莫如深的态度。而松田阵平则又一次想起了在路边哭泣的小笠原花,以及不久前在医院里和降谷零提到小笠原花时,对方脸上沉郁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的表情。
越想越不对劲啊!
但就算他们的猜测是真的,也无法出口指责什么,毕竟他们能得救还要多亏他说服了小笠原花,在对抗组织这件事上策反小笠原花也是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