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话,地上被捆成大闸蟹的干瘦青年本来还在‘唔唔’直叫的嘴巴骤然息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整件影院的灯在刚才猝然全部熄灭,一看就是因为人为因素导致,莱伊半闭上眼在一片黑暗中侧耳听了听,在影院各处都隐隐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应该是琴酒和波本那边开始行动了。
想到还留在放映厅的那几名警察,莱伊拧眉,分出一部分余光注意着他们走出来时的这条路——也是从放映室唯一的逃生路径。
见小笠原花还提着枪四处张望着寻找目标,莱伊踢了踢地上被绑着的人:“别找了,就在这儿。”
他简要地跟小笠原花说了一下松柏会的事情,根据莫名因du品过量死亡的死者和这个明显准备杀人灭口的售票员,他已经将这个影院背后隐藏着的东西和琴酒他们的任务推理出了大半。随着他的讲述,干瘦青年身体颤抖得愈发剧烈,最后突地一蹬腿,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啊,自尽了。”
小笠原花探了探青年的呼吸,哑然:“现在居然还有组织用牙齿□□这一招吗,好老套哦。”
“虽然老套但是有效。”莱伊道,“暴露了身份,无论是松柏会还是我们都不会放过他,还不如趁着没受折磨一死了之。”
“不过不愧是我,随便选了家影院居然就抽中了鬼牌!”
小笠原花骄傲地叉腰。
确实,莱伊扶额。
如果换作别人可能是有所蓄谋,但格拉帕的话,大概真的是个巧合。
但说不定这样才更加可怕……?
歪打正着和有意为之,虽然过程不同,但却殊途同归,前者还更加具有欺骗性。
莱伊瞥向黑暗中那个瘫倒在地上的身影。
小笠原花这时也终于想起了被自己带出来的另一个人,左手握拳捶了下右手,走上前去。
“你没事嘛?”
青木杏子浑身一震,将头趴得更低了点,连大气也不敢出,慌忙地摇着头。
小笠原花喃喃着‘是伤到腿了吗’,蹲下身就要检查下女人的身体,指尖刚刚触碰到裤子的边缘,青木杏子就赶紧爬了起来。
“没、没受伤!”她抖着嗓子喊道,干涩的喉咙差点扯得破音。
小笠原花愣愣地‘哦’了一声,疑惑地让出了身后的大门。
“既然没受伤就走吧,一直趴在地上不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