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也是用和你刚才进来一样的方法……”
小笠原花默默地点了点头。
波本忍不住轻吸了口气,皱着眉迅速拨打了前台的电话让刚走掉的工人再上来一趟,转头一看,罪魁祸首正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塞进沙发靠垫里,双手捧着杯子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波本感觉自己的头在隐隐作痛。
现在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打电话给苏格兰,让他把人领回去——如果他不是公安警察降谷零,而苏格兰不是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的话。
他不能把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扔给hiro。
波本抿了口水,透过玻璃杯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眼眶红肿的程度确实符合哭了很久的状态,表情也没什么破绽,穿的是家居服,脱在地上的拖鞋鞋底和鞋面都占满了泥灰,像是走了很远的路。
……不会真是从公寓出来一直走到这儿的吧,这个距离连开车都要开上一段时间——还是说只是单纯的卖惨,为了在贝尔摩德面前告状的时候给苏格兰再添一罪?
不过他觉得以贝尔摩德的性格应该只会微笑着看戏而已。
难道有什么他没看出来的用意?
“金发。”
波本皮笑肉不笑:“格拉帕,我奉劝你不要用那个词来继续称呼我。”
“那要叫你什么嘛……”小笠原花哭得塞住了鼻子,声音瓮声瓮气的,听起来可怜极了,“你们说话都好难懂,我就是听不明白也记不住啊。”
这世上有这么多语言,为什么就不能有一种她能百分百理解的语言呢?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唉,算了。”
波本放弃跟她争辩,打开酒店房间附赠的纸抽盒推到她面前,“我是波本,这次记住了。”
小笠原花点了点头,不想之前一样当耳旁风听过就忘,而是小声重复了几遍,不禁让人产生她真的在认真去记的感觉。
“波本。”
小笠原花第一次准确地叫出了他的代号,表情沉重得像是要讨论什么生与死的深奥话题,让男人下意识地坐正了身体。
“你有交过男朋友吗?”
“……不好意思,我没有那种性取向。”
“那你交过女朋友吗?”小笠原花红着眼睛不依不饶地追问,一下一下地揪着沙发抱枕上的流苏:“你也会一直对女朋友很好,然后突然有一天提出分手吗?”
她本来是想问贝尔摩德的,但是贝尔摩德不在酒店,那跟波本说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