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白问：“戚戚，你在和谁聊天？”
在两人彻底把所有的隔阂都说开后，祝辞眠就比以前更为直白了，当然，他同样很乐意戚时也这样对他。
这种完完全全坦白，毫无保留甚至毫无隐私的相处模式，于一部分人而言可能会是负担。
但祝辞眠和戚时却都很喜欢。
“一个同伴同学。”戚时简单解释了一句，边直接把手机屏幕又侧了侧，更方便祝辞眠看。
祝辞眠垂眼看过去，就见原本空白的聊天框里，此时多了条信息——
沈婉婉：戚时同学，我看你今天思育课请假了，是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下课后问老师要课上的PPT发给你？
祝辞眠盯着这条信息从左到右逐字逐句看了两遍，忽然感觉心脏有些酸酸的。
像是忽然喝进去一大口超级酸的橘子汽水。
他闷闷道：“你们很熟吗？她看起来很关心你。”
戚时微怔。
他垂眼看祝辞眠，语气里罕见染了两分迟疑：“眠眠，你这是…在吃醋吗？”
这下换祝辞眠顿住了。
不过只顿了很短暂的一秒，祝辞眠就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直白回答：“对，我吃醋了！我…我不想看见别人这么关心你。”
祝辞眠在这一刻才忽然发现，原来好像他对戚时的独占欲，并不比戚时对他少多少。
可祝辞眠这句话讲完，戚时却没有立刻出声。
他只是依然注视着祝辞眠。
但祝辞眠能够清晰感觉到，戚时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已经越来越灼热起来。
如果现在不是在出租车里，如果今天戚时自己开车了，祝辞眠毫不怀疑，戚时甚至会干出立刻把车停在路边，之后过来亲他的事情。
不过可惜现在在出租车上。
戚时还是忍住了。
半晌，他也只是倏然阖了阖眸，挑唇哑笑道：“眠眠，我很喜欢你吃醋。”
毕竟疯子总热衷于在一切细节里，寻找对方在意自己的痕迹。
不过喜欢看祝辞眠吃醋是一回事，但安抚祝辞眠吃醋自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后者和前者同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