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情绪都在瞬间被搁置,戚时眉心蹙起,快步走了进去,关切问祝辞眠:“眠眠,是耳朵又不舒服了吗?”
不然为什么要叫医生?
祝辞眠转头看向戚时。
对视一瞬,戚时心尖就像是被钝刀重重一磨,泛起细密的疼。
他看见祝辞眠眼睛红了。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戚时,”祝辞眠终于开了口,语气里拖出明显的哭腔,他叫了戚时的全名,一字一顿问,“是只有你关心我吗?”
戚时微怔。
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好像和自己原以为的,有些许偏差。
因为戚时听懂了祝辞眠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
是只有你关心我吗?难道我就不能同样关心你吗?
难道我叫医生,不能是因为你吗?
戚时薄唇微动,不过还不等他说出什么,病房门就被从外推开了。
今天值夜班的正好是白天给祝辞眠打针的那个小护士,她一进房间就打开了灯,快步走到祝辞眠身边,急忙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祝辞眠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指了指戚时还在流血的那条手臂,小声道:“不是我,是他…请问你,会不会处理这种伤口?”
小护士愣了愣,她将视线投向戚时,这才看到戚时手臂上长长的一道新鲜伤口。
小护士顿时被吓了一跳。
“我…”她急声道,“我不会但是等一下,我这就去叫外科值班的医生过来!你这得缝针!”
边说,她转过身就又快步往病房外走。
小护士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病房里就又重新安静下来。
祝辞眠在床边坐下来,他又抬眼看了看戚时被血染红的小臂与手指。
原本还含在眼底悬而未落的眼泪就再也无法忍住,一连串滑落出来。
“什么时候伤的?怎么伤的?伤这么严重为什么都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