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去看那人,是个身上穿着洛山篮球部球服的男生,笑容很健康很好看,却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莫名透着股憨厚和质朴。
我觉得如果我说“我不是”,他可能也会信,但我的良心没有允许我做出这种欺骗路边路过的友好小狗的可恶行径。
“我是。”我说,“请问你是哪位?”
“啊,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篮球部的若松博隆,也是一年级的。”他自我介绍着,又问,“须王同学是来找赤司部长的吗?”
“是的。”
“果然。”若松博隆高兴得眼睛都亮了,像是日行一善的人总算找到了能够助人为乐的对象,“我们训练已经结束了,须王同学要找赤司部长的话在这边稍等一会就好了——我是想跟须王同学说这个的。”
还真是热心,不过确实是对我很有用的信息。
我向他点点头:“谢谢。”
“不用谢,能帮上忙就好,”若松博隆笑起来,“就算报答赤司部长对我的恩情了!”
“恩情?”我问,“方便说说是什么恩情吗?”
“方便的,呃……就是——”若松博隆挠了挠头,“就是最近我们二军和隔壁女篮打训练赛,有一个完全不怕犯规总是满场猛冲的学姐一直拿球追着我们所有人打……”
我:“……”
这已经听起来不像篮球了啊朋友。
“然后那个学姐,我觉得她好像是有意识的,最近总是盯着我攻击……”
若松说到难过处,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低落萎靡了。
“我本来就有点失眠,这几天越来越严重了……”
我:“……”
这孩子抗压能力不太行啊……
“好在!”
随后话锋一转,若松也跟着振作。
“好在昨天下午赤司部长出手叫停了练习赛,我也终于逃离了那个学姐的魔爪,而且昨天晚上的睡眠质量也变好了很多!”
“这都是赤司部长的功劳呢!”
我:“……”
居然能让征十郎出面制止训练赛,那只能说明当时的场面确实已经灾难到了让人难以沉默的地步了吧……
我对那位把篮球打成橄榄球的学姐感到些许好奇:“若松同学还记得那位学姐的名字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