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才要是直接拒绝,他肯定会更坚持让我改口。
我在心底叹了声气,一面感觉这样总是带着不容许他人忤逆的征十郎果然陌生到了极点,一面又认为能够这样直率地表达出自己心意的征十郎也很可爱……而这是从前的征十郎从来没在我面前做过的事……
我觉得自己没救了,但好在我的头脑还没停摆。
“因为那次叫你阿征只是我突发奇想,”我一本正经地说,“然后我发现自己还是更习惯也更喜欢‘征十郎’的发音。”
“所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的意思?”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在不满我的回答,不如说是在对我的固执感到幽怨。
我忽然就有点想笑。因为想起征十郎以前也总是这样,在对我的固执毫无办法时,就会带着些许怨念的语气反问一句,又或者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然后选择退让和妥协。
而眼前的征十郎也会为我退让,对我妥协吗?
在我心里没有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我还是仰起头凝视着他,像一个世界上最无助最可怜的人那样恳求道。
“我想继续喊你征十郎……好不好?”
我的话音很快消散在空气里,而征十郎也没有立刻给予我回应。他沉默地、一瞬不瞬地注视我,像是要划开我的皮肉剖出我的心那样,渴望从我这里找出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
直到征十郎挪开了眼。
“那就保持原样吧。”
我听见他低声道。
“只要莉绪喜欢就可以了。”
·
解决完称呼问题,我们去吃午饭。
我习惯性地想往中庭的花坛那边去,征十郎却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满足了莉绪的要求,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莉绪来满足我了?”
我:“……好啊。”
就是这个说法是不是哪里有点奇怪???
“我们换个地方午休吧。”征十郎说着,拉着我一路离开了教学楼。
我没有问我们要去哪,直到征十郎带着我在学生会副会长的办公室门口,我才没忍住问:“要、要在这里午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