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涩的生理盐水一顾涌地从绯红眼尾簌簌滑坠下来,恹恹地半贴着下眼睑的浓密眼睫被润水沾湿,软软地簇黏在一起。
叶以鹤不畏光,察觉到少年的反应后便用细密如春雨的轻吻抚去从眼尾下落的泪水。
等云焦适应后睁开双眸,地上的实验报告已经被莫京徽捡起来了。
他冷沉着眉眼匆匆审阅着这份报告,眸光触及到“肌肤饥//渴症”之后闪动了两下。
莫京徽随手将实验报告拍在旁边的桌子上,惊起一阵飞灰。
细碎的尘烟缥缈萦绕在莫京徽的周身,就像是煞气滔天到无法隐藏的厉鬼现形。
对方冷郁凝沉的眼神从敛着的眼皮下漏出,似一把利剑,钉在叶以鹤身上,“你犯病犯得可真是时候……”
“焦焦刚看完没多久,你就起瘾了。我看是蓄谋已久了吧?”
莫京徽虽然没看见叶以鹤自己刻意放下实验报告,但却是有注意到云焦翻阅报告的举动。
云焦甚至还没放下实验报告,叶以鹤就表现出一副犯病的姿态来了。很难不让人对此产生联想。
见叶以鹤无动于衷装没听见自己的话,莫京徽噙着一抹冷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肌肤饥//渴的症状要缓解,未必就需要活人……”
莫京徽清冷的目光越过狗皮膏药心机男叶以鹤,沉沉地停落在像煞神一样守在资料室门口的丧尸们。
“你身后成群结队的丧尸就很不错。毕竟你们是同类,不会嫌弃对方。”
“同类”和“嫌弃”这两个词莫京徽咬得很重,就是在故意提醒叶以鹤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就算有智力会说话,可以行走自如,但丧尸就是丧尸,和活生生的人类有本质上的差别。
暗讽叶以鹤少年现在看上去没有问题,实则也嫌弃鄙夷着他。
言语进攻已经开始起效果了,叶以鹤亲吻少年的动作有明显的滞缓。
莫京徽直接干脆地补上最有力的一击。
“既然你这么早以前就有了肌肤饥//渴症,过去几年里你要缓解也只能找同类吧?怎么现在就要抱着焦焦不放?还是你其实已经会克制自己的冲动,现在只是在故意耍心眼欺骗焦焦……”
“又或者说你把焦焦抓来这里,就是将他视作缓解病瘾的工具人?”
一语点醒梦中人。
云焦听完莫京徽一套接一套的话语,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尤其是叶以鹤逐渐僵硬紧绷的肢体,更能佐证莫京徽的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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