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大半夜的,你敲...”
不过刚刚打开门,一个骇人的牛头怪便一口吞下了男人的脑袋,鲜血喷涌而出,男人的身体晃晃悠悠的倒下。
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他的头被怪物嫌弃的吐了出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男人的眼珠转了转,看到了不远处自己的身体,对啊...他怎么忘了,不是绝对绝对不能开门的吗?
深更半夜,两个人死亡的惨案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也有人在这夜里难以入眠。
头顶一对尖尖的白色猫儿的千河,蹲在浴室里,费劲的扭着身体揉搓着猫尾巴。
花洒的水冲在尾巴上,冲走的水从最开始的红,慢慢变为淡粉。
千河一边洗着尾巴,一边控制不住的喵喵叫着,他头顶上的耳朵警惕的立起,如临大敌的模样,那点薄薄的绒毛都要炸开了。
可漂亮的猫耳少年的脸上却面无表情,冰冷如霜的一声声叫着:“喵!喵!喵!”
在仔细看,就能看出,那条沾了水的毛尾巴是被强硬的拽在手里的,千河松手去挤沐浴露的功夫,那只湿淋淋的尾巴嗖的一下缠上了千河的腰。
千河的脸色越发的冷,一把拽下腰上的尾巴,他手上的力道不小,尾巴的疼痛千河是能感受到的。
可他依旧面无表情。
洗着洗着,千河不死心的又伸手摸了摸。
草,这真的是从他的尾椎骨长出来的。
他明天要怎么跟沈岭竹解释这一切,千河是知道的,那些奇怪的客人背地里都跟沈岭竹说要杀了他救沈岭竹。
如今,他长着一根猫尾巴,顶着一对猫耳朵,难道他当真不是人。
洗完了染血的尾巴,千河拿出吹风呼哧呼哧的吹着那根不听话的尾巴,毛茸茸的尾巴摸上去软软的,手感极好。
千河目光幽幽的看着它,尾巴尖没精打采的耷拉着,就像是它的心情一般。
如果剁了....
算了,要是大出血,更没办法解释。
千河伸手抓住尾巴,把它塞进裤子里,扭着身子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猫耳少年头顶白色的耳朵尖抖了抖,存在感格外明显,而那条看起来极其古怪的裤子,也显得不太协调。
千河捂着脸蹲下身子,欲哭无泪的想着明天到底该怎么办。
蹲着蹲着,又默默的换了个姿势,尾巴塞在裤子里,这么蹲着实在不舒服。